盛蔷薇一心一意地等着,等着看沈青木遭到报应的那一天。
时间不早了,孩子们都已睡着了。
她还没有半点睡意,她去到卧房,看着在床中央挤成一团儿的两个小人儿,微微一笑。
安安有点仁认床,所以,抱着枕头要和他们睡,至于佑儿自然是姐姐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
盛蔷薇侧身躺下,看着孩子们熟睡的脸,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倍感安宁。
她们是她的一切,是她心中最柔软的倚靠。
…
上海的冬天最是难熬,阴冷潮湿。
沈玲珑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过着牢狱般的日子。
她身边多了很多人伺候,也多了很多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看着。
“小姐,该喝药了。”
一碗浓黑酸苦的汤药被端了上来,惹得沈玲珑皱起鼻子。
“拿走,我才不要喝。”
她受够了这些人的殷勤,她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故作卑微罢了。
果然那丫鬟变了脸色,道:“小姐,您还是听话的好,这是安胎药,喝了对身体好。”
沈玲珑并不理会她,用手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坐到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苍白憔悴的脸,微微摇头:“瞧瞧我现在的鬼样子,天天喝这些汤药,喝得我面黄肌瘦,太难看了。”
丫鬟低声回话:“这都是为了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小姐还是听话的好。”
沈玲珑睨了她一眼,只道:“你过来替我梳头。”
那丫鬟动也不动,只看着她道:“小姐先把药给喝了,我就过去帮您梳头。”
“呵,你还敢对我讨价还价了。”
“小姐,我是奉沈先生的吩咐来照顾您的,我只听沈先生的话。”
沈玲珑勾唇一笑,果然连下人都这么硬气了。沈玲珑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要看一个下人的脸色。
丫鬟又把汤药端了上来,沈玲珑轻哼一声,最后还是接在手里。
这股该死的味道,也不知道那个沈忱是不是在害她,非要给她灌下这种东西?
沈玲珑把药喝了,丫鬟伸手那碗,她却突然出手,攥住她的手腕,道:“沈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手指纤细有力,凉凉的,吓得那丫鬟一跳。
“我不知道。”
沈玲珑越发用力,让她挣脱不开:“你不知道,那你都知道点什么?”
“沈先生临走之前,只让我们好好照顾小姐的饮食起居,其他的,我们不会多问,也不敢多问。”
沈玲珑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偏她的指甲又很长,刺痛了她的皮肤。
“小姐,您难为我也没用,沈先生现在不在,您难为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没用的。”
沈玲珑横她一眼,知道她怕了。“那就让你们管事的人过来。我有话要说。”
她不信,这里一个人说话做主的人都没有。
“你放开我,我去把张妈叫来。”
沈玲珑瞪了那丫鬟一眼,慢慢松开了手。
丫鬟端着空碗,转身跑了出去,跟着将房门紧闭,从外面响起了锁门的声音。
“该死!”
沈玲珑暗暗咒骂一句,挺着肚子,走到门口,重重地敲打着房门道:“你敢骗我,死丫头,下次有本事你别进来。”
她不知门外有没有人听着,还是骂个不停,直到自己气喘吁吁。
沈玲珑扶着墙壁,慢慢地回到椅子上坐好,揉着自己酸痛的后背,眼睛看向被封死的窗户上。他们把窗户都封住了,虽然能透进来微弱的光线,却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沈玲珑冷冷一笑,只觉自己的就要憋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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