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府极深的人。平时在人前总是温和从容,但背地里却行事狠辣,果断。
“眼下还要看何老爷子的伤势如何?如果能脱离危险的话,一切都好说。若是真的不行了,杜家和何家,怕是要出事!”
盛蔷薇的心里咯噔一响。
韩东戈和她,不过都是外人,可他却能这么肯定地预测此事,想必这次的麻烦不小。
“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做个和事老。”许是,为了让她安心,韩东戈又道了一句:“有第三方牵扯进来,他们就算有事,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盛蔷薇挽住他的胳膊,道:“你要多费些心思,我不希望知安有事。”
韩东戈拍拍她的头,温和道:“没事,你放心。”
…
从苏州回上海,路程并不远。
何建业却还是火急火燎地往回赶,杜知安见他开车的时候,瞪着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神情僵硬。
杜知安劝过他的,不要太着急,免得忙中出错。
何建业本就是不听劝的人,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心里火气就要溢出来的。甭管是谁的话,他都不会听。
“公公的事,不是我二哥做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杜知安再度开口,道:“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二哥。”
何建业似乎没有再听,只是使劲儿地按着喇叭,眉头紧皱。
杜知安见他没回答自己,只抱紧了怀中的元宝,又道:“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
她喃喃自语,似在说服他,又似在说服自己。
因为前面的道路被堵住了,何建业不得不停下车来,他很是不耐烦,一直按着喇叭催促,还吩咐手下过去清路。
喇叭的声音太大,吵醒了怀中的元宝,惹得他坏脾气地哭了起来。
杜知安忙轻声安抚,无奈,他的哭声响亮,没完没了。
何建业十分不耐烦地回头瞪他一眼,只道:“别哭了。”
元宝被他厉害的神情吓了一跳,低头窝进妈妈的怀里,委屈地小声哭泣。
“你干嘛这么凶?”
杜知安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
何建业也知道自己有点失控了。
他掏出烟盒来,慢慢点上,吸了一口道:“对不起,我有点心烦。”
杜知安知他心里不好过,倒也没说什么。
好端端的,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没人能应付得了。
何建业一路紧赶慢赶,只希望能早点见到病危的父亲。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何老爷子的腹部受了两刀,虽然做了手术,却因为年纪太大,身体虚弱,没能撑过第三天。
何建业赶回家的时候,家中已经开始准备丧事了。
何建业脸色苍白,慢慢走到设置好的灵堂内,看着满目素白,直觉恶心又难受。
杜知安跟着他的身后,默默红了眼睛。
何家长子何建文见弟弟回来了,当即脸色一变:“你还知道回来!”他冲了过去,直接将孝衣扔到他的身上,斥责道:“父亲都死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何建业看也没看自己那肥头大耳的长兄,只是捡起地上的孝衣,直接披在了身上。
杜知安放下满脸不高兴的元宝,正要也跟着换上孝衣,却听大嫂站出来道:“你没有资格穿这个!”
杜知安微微一怔,不解其意。
长嫂红着眼睛道:“都是因为杜家,老爷子才……你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
这一句话,让杜知安当场愣住,完全不知所措。
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何建业护在她的身前,看着咄咄逼人的大嫂,耐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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