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野种!”高芸娘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高飞,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是有父亲的,而且你的父亲还是个”
话说到一半,高芸娘欲言又止,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脸庞上的眼泪,一把将高飞抱在了怀里,道:“总之你不是野种,你不是野种”
“既然我不是野种,那你能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吗?”高芸娘越是不愿意说,高飞就越好奇,他的父亲是谁,为什么母亲会如此遮遮掩掩的不肯告诉他,甚至,连他在古代姓什么都不知道。
高芸娘犹豫了片刻,觉得高飞只是个孩子,即便是知道了父亲的姓名,也无所谓,这才说道:“你父亲姓王,名导。”
王导?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啊?
高飞仔细的回想自己所学过的历史知识,突然恍然大悟,王导,不正是那个辅助司马睿建立东晋的人吗?他还记得,东晋建立之初,还流传着“王与马共天下”的话语,其中的“王”,说的不就是王导吗?
“王导,王导,王导”高飞轻轻的在嘴里面念了几遍,突然之间觉得上天还是对他不薄的,原来他现在是王导的儿子啊,这王导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原来他是丞相之子啊。
可转念一想,高飞的脸上又有了几分忧虑,如果自己真的是王导的儿子,王导身为丞相,居于高位,他的境况怎么如此落魄?
难道,此王导非彼王导?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空欢喜一场?真是太坑爹了!
只片刻功夫,高飞的心情便由喜转忧,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几遍。
高芸娘见状,急忙问道:“羽儿,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娘啊!”
高飞为了近一步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没有回答高芸娘的问话,反而问道:“我父亲真的叫王导?”
高芸娘道:“娘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胡乱给你找个爹吧?你父亲确实叫王导。”
“那你再告诉我,我父亲是不是当朝的丞相王导?”高飞急忙追问道。
高芸娘听后,登时愣在了那里,她从未在儿子面前提过王导的事情,儿子才只有四岁年纪,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居然连王导是当朝的丞相都知道了?
狐疑之下,高芸娘急忙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飞从高芸娘的话中不难听出,他父亲就是当朝的丞相王导。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而高兴,反而越发担心起来。
他是王导的儿子,可是却和母亲蜗居于此,艰难度日,可见他应该不是王导的嫡子,甚至连庶出都不算,应该是私生子吧。
“既然我是丞相之子,为什么我会在这样的一个破烂不堪的地方,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高飞的双眼里充满了求知欲,十分诚恳的望着高芸娘。
高芸娘望着眼前的高飞,她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自从儿子摔下山坡被救醒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而且言行举止没有一点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像是忽然之间长大了不少。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但是面前的这个孩子,确实是自己的儿子,虽然她也有些疑惑,但是她对儿子的爱,胜过一切。
“唉!”高芸娘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儿子的头,缓缓的说道,“既然你想知道,娘就告诉你好了,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高芸娘和高飞围坐在炭火旁,微弱的炭火利用最后的余温来烘烤着他们母子二人,高芸娘开始述说着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而高飞则坐在一旁仔细聆听,生怕漏掉了什么。
原来,高芸娘和同母异父的兄长郑全逃难到了广陵之后,郑全参了军,高芸娘一人孤苦无依,便跟着南迁的百姓一路上辗转来到了京城建康,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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