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巡冷笑了一声,问道:“怎么,难道李贤侄想一个人独吞不成?”
李诚道:“就算我想独吞,你又能奈我何?”
郭巡、杨明二人听到这话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李诚这话说出来后,让两个人感受到了一种威胁,李诚在乌江县里的势力他们是清楚的,而且李诚这个人还有谯王做为靠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招惹。
“李贤侄,你这话说的就没有意思了,乌江县的盐业向来是由我们三家说的算的,有钱也是大家一起赚的。如今这个小孩拥有能够把卤盐变成精盐的能力,这对于我们三家来说,可谓是一个巨大的商机,如果我们三家还是向以前一样相互合作,那么就能赚到很多很多的钱。老夫知道李贤侄你家大业大,财大气粗,也知道你在本县的势力,可你别忘记了,在乌江县,你李贤侄并非是一手遮天的人物”
说到这里,郭巡故意停顿了一下,同时瞥了李诚一眼,然后接着说道:“李贤侄,你也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也应该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这乌江县表面上看着是一面平静的湖水,可这湖底暗流涌动,你李贤侄也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们在这里为了这点小事而闹的不可开交,那么你觉得,受益的人应该是谁?”
李诚皱了一下眉头,瞥了一眼躲在郭巡背后的赵明,这小子一点没有乃父赵默的风范,完全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城中谁不知道赵家大公子是个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浪荡公子,赵家如果由他继承了家业,不出五年,家业就可以被他败光。
郭巡虽老,但却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这家伙活了六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是个难对付的人,但不得不承认,这老狐狸的目光独到,总是能够看到问题的本质。
郭巡的这一番话说完之后,李诚的心里面便多了一丝芥蒂,对郭巡说道:“你是说桓彝?”
“然也!”郭巡道,“李贤侄是个聪明人,自然应该能够想到这一层。自从三年前桓彝出任本县县令以来,老夫的日子过的就不再那么随意了,相信李贤侄也应该深有感触吧?”
李诚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其中感触颇深。桓彝没上任之前,乌江县的官场可谓是乌烟瘴气,作为地方的豪强,李诚、郭巡、赵默都和县中的官吏有着千丝万缕的交集,即便是三家做了违法的事情,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历任县令大多都和这三家地方豪强同流合污。
但是自从桓彝上任之后,一改前面历任县令和地方豪强同流合污的作风,亲自主审了县中所有的积压案件,凡是牵扯道案件的人,无论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都一视同仁,而且他本人清正廉明,执法公允,刚正不阿,在乌江县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
一提起桓彝,李诚整个人浑身都不舒服,这是个让他都束手无策的人,三年的时间里,他和桓彝没少暗中较量,但每次较量之后,他都是输的那个人。
李诚瞥了一眼仍旧站在柜台上的高飞,从外表来看,高飞就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但是这个小孩的言谈举止却并不像是一个小孩,仿佛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成年人。
而且,这个孩子除了会制作精盐之外,还用精盐把李、郭、赵三家搅的一点都不安宁。
思来想去,李诚觉得这个孩子一点都不简单,再联想到郭巡所说的一切,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近,心中暗暗的想道:“难道这孩子是桓彝派来的?”
在李诚所从事的各种生意里面,盐业是稳赚不赔的,也是他财源广进的最主要途径。虽然他在售卖私盐,但因为盐业并不属于县令的管辖范畴,而是专门设立盐官进行管理,李诚和盐官相互勾结在一起,李诚的这项生意才能幸免于难。
但是李诚知道,桓彝一直在调查他在盐业上面违法乱纪的事情,所幸的是,赖有盐官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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