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走过来。
点头,池白露随着他的脚步。
“怎么餐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今晚聂先生已经包下餐厅。”
听着服务生的话,池白露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
看到这场面,她也该意识到这点。
穿过一条由灯火蔓延出的长廊,一个玻璃花房恰好建在一池水波粼粼的湖面上。
而没等池白露走近,她就一眼认出,玻璃花房里那伟岸背影就是聂靖安。
不知不觉间,就连她自己也惊讶,怎么能一眼就能看出。
引着池白露来到玻璃花房外,服务生就离开了。
留下的她,看着对背着的聂靖安,心跳又开始加快。
“来了?”
当池白露刚走进花房,聂靖安竟是像后面有眼睛一般,转过了头。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是当池白露看着素来冷肃的聂靖安脸上居然挂着生涩的笑意时,吓得是浑身一颤。
看着池白露惊愕不已的模样,聂靖安显然也觉得尴尬,不由的他脸上的笑也更是怪异了几分。
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聂靖安轻咳了几声,转而跟池白露说道:“过来坐吧!”
说着,他伸手将一旁的椅子拉开。
短暂的呆愣后,池白露也反应了过来,随即点点头,赶紧坐下。
这一会儿,她倒是越来越不紧张了,换做的是忐忑。
聂靖安之后在她的对面坐下,两人跟着陷入了沉默。
坐在她对面的聂靖安有一段时间,又恢复到往常的模样。
如此,一度让池白露有些恍惚,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的确,眼前冷眉横目,就跟谁欠了他几百万的聂靖安,又怎么会笑呢?
可是,没多久,事实证明,她刚刚确实没有眼花。
“喜欢吃金枪鱼吗?这家餐厅的金枪鱼是两个小时前刚刚空运过来,很新鲜。”聂靖安突然开口说着。
就在还在胡思乱想的池白露刚刚反应过来时,就见着聂靖安说完,又生硬地扯出一丝笑容。
顿时,池白露又惊愕地怔住了。
原来,她真没有看花眼啊!
“阿池?在听吗?”自己也好似觉得不习惯,聂靖安笑笑后,脸皮都带了僵硬。
眨眨眼,池白露呆愣了好半晌,才终于清醒过来。
“……聂先生,你没事吧?”有些迟疑,池白露还是问道。
本就生硬的笑容更是一僵,聂靖安说:“阿池怎么会这么问?”
此刻,他的语气也尽量放缓,可是一直都是字字有力,冷峻的他,突然这般仍是听得池白露后脊发凉。
“聂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不用觉得为难。我知道,现在我住在‘麓园’,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其实可以搬走的。”池白露思忖着,真诚地说道。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为什么聂靖安又是请她吃饭,又是莫名的笑脸相迎是为什么。
唯一能猜到的,就是聂靖安想让她搬走。
一听,聂靖安脸上的笑容瞬时隐去,眸光里也多了深沉。
看着聂靖安不高兴起来,池白露也匆忙又解释:“你不用觉得为难,我真的可以搬走的。本来你我就非亲非故,你也没有义务要收留我。现在过去这么多天,我也是该走了。”
说着,池白露又感激地看着他:“多谢你,聂先生,让我在‘麓园’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我知道,以你在江城的权势,应该也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可是只要有吩咐,我就一定会报答你的。”
听着她的话,聂靖安的脸更黑了,却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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