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与皇商独子的亲事,自然是热闹而盛大的。
凭着程家的财力和相府的地位,加上云妃主婚、太子送亲的阵仗,就注定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婚礼。
程锦风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的最前方行走,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表情,偶尔回过头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八抬大轿,眼神中闪过温柔的神色,一看就知道对新娘子情深意重。
队伍中吹拉弹唱,喜乐冲破云霄,飘散在京城的上空,昭示着一对新人愉悦的心情。
街边沾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既羡慕又嫉妒地看着眼前的排场,感受着达官贵人们的世界,高人一等又难以攀附,望尘莫及。
所有人都盯着出嫁的队伍,可偏偏有两个人是例外——陆雁回和阿瑶。
陆雁回拉着阿瑶的手,躲在人群之后穿行,特意避开了程锦风迎亲的路线,专门挑偏僻的小道,朝着城门口而去。
在离开太子府之前,她给顾西楼留了一封信,也算是对这段时间的事情有一个圆满的交代。
陆雁回不知道顾西楼看到信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在她看来,在京城能认识顾西楼这个朋友,已然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然而今天过后,咫尺天涯,估计他们不会再相见了。
此时的顾西楼还陪着云妃,准备出宫,他完全不知道,这个突然闯入自己生命中搅乱了他生活的姑娘,已经悄悄地离开,去往更远的地方。
逐渐接近城门,喜乐的声音逐渐变小,隐约听不见了,陆雁回才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
“程家在城北,这里是南城门,想来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走了。”陆雁回背对着城门,面向京城中心的方向,感慨地说道,“这段日子不真实的就像是一场梦,若不是我能感觉到冰灵珠恢复了一成的灵力,只怕真要以为这是梦境了。”
“姑娘,别梦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回头等太子殿下到了程家,发现我们没在,那可就糟了。”阿瑶不解风情地说着,打断了陆雁回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
陆雁回伸出手在阿瑶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不由嗔怪:“就你聪明!”
“姑娘又虐待我!”阿瑶捂着脑门儿,嘟着嘴控诉。
“行了,你去雇一辆马车来,要那种宽敞一点,坐起来舒服的,钱不是问题,最好连车夫一块儿雇来。”陆雁回吩咐着,“咱们此去南方山高路远,光凭两条腿是走不到的。”
“好嘞,姑娘稍等,我去去就来。”阿瑶虽然爱犯二卖蠢,可办事却是极为牢靠的,当即转身向人打听了地方,就直奔目的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辆雅致的马车在陆雁回面前停下,阿瑶掀开帘子,从里面露出个头:“姑娘,快上来!”
说话间,她伸出手,拉着陆雁回上了马车。
车夫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大叔,长的很是憨厚,一张脸看起来也很和善,那略微肥胖的身躯无端端给人一种喜感,就连说话也很是温和客气:
“两位姑娘,咱们现在该怎么走?”
“我要去南方,你出城后一直往南走就行,咱们不赶时间,挑好走的路,要途径城镇的那种,咱们力求不露宿荒郊野外。”陆雁回坐稳之后,掀开帘子对车夫说着。
“好嘞,姑娘您坐好了,咱们这就出发。”车夫说着,挥动马鞭,抽打着马儿,只觉得马车一阵晃荡,便撒开蹄子朝前跑了起来。
马车很宽,陆雁回和阿瑶一人占据半边,还能躺下休息。中间放了个小桌子,大小足够摆两盘点心和一壶茶。
两人躺下来休息,把包袱当成枕头,倒也觉得舒服。
“阿瑶,你雇这车夫的时候,可有打听过?”躺下之后,陆雁回才想起来问。
“放心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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