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晚上,众人吃了晚饭之后,便趁着灯火熄灭、万籁俱寂的时候,朝着城隍庙而去。
城隍庙就在城郊,并不是很远,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此时已经是深夜,四周早已经安静下来,城隍庙寂静无声,唯有门口一盏并不明亮的灯笼,在幽幽的晃着。
几人站在城隍庙门口,看着这斑驳的门墙,只觉得诧异。
“姑墨城如此繁华,怎么城隍庙如此破旧?”陆雁回很是好奇,“既然还有庙祝,就说明有香火,一个有香火的地方,却破旧至此,无人修葺,真是与姑墨城格格不入。”
“那个赵大善人不是经常出钱造桥铺路吗?他怎么不干脆出钱把城隍庙也修一下?”阿瑶也嘟囔着,表示不解。
陆雁回伸手戳了戳阿瑶的脸,笑道:“钱是人家的,人家要修什么是他的自由,你管这么宽干啥?”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城隍庙。
按照事先打听来的消息,他们成功找到了借住在这里的李开——果然见他裹着一层草席,睡在铺满稻草的地上,四周脏乱差,并不是个让人感到愉快的环境。
顾西楼给屈奕使了个眼色,却见屈奕动作快如闪电地上前,伸出手指轻轻点在李开的某个穴道上,李开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昏睡过去。
“我们先出去了。”陆雁回见状,知道顾西楼要和李开互换衣服,便拉着阿瑶和绯樱走了出去。
不多时,顾西楼便换装完毕,照着李开的样子把自己弄得略显狼狈,然后就那么随意地往草席上一躺,算是代替了离开住了下来。
众人寒暄几句之后,屈奕扛着李开离开城隍庙,陆雁回她们自然也回去了,只留顾西楼一个人在这里。
春日的夜晚依旧有些寒凉,地面只有一层稻草和一层草席,又冷又硬,对从小锦衣玉食的顾西楼来说,自然是没遭过这种罪的。
但顾西楼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他行走江湖之时也遇到过大大小小的麻烦,夜宿深林或者山洞的情况也时而有之,更何况他有内功护体,也不觉得冷。
于是顾西楼在这里安顿下来,但是他却又毫无睡意,只能起身在这房间里四处走动,到处看着。
当他走到墙边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像是踩中了什么一样。
顾西楼觉得疑惑,蹲下来仔细查看,借着微弱的烛光,他发现墙脚之下被稻草遮盖的地方,有一块地砖是能移动的。
凭着直觉,顾西楼觉得这地砖下面一定有猫腻,于是他把这块活动的地砖揭开,发现下面是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样东西,被黑色的布包裹着,暂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顾西楼把布包拿出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本书,严格来说是一本手札,是有人专门写的记录某件事情的。
当下顾西楼再不犹豫,将那盏并不算很明亮的灯移过来,开始阅读手札上的内容。
“余兄失踪已有半月,今日惊闻其遇难,尸首于长隆赌坊地下密室发现。忆起兄离家之前告知,有人出巨额银钱雇佣兄长做活,银钱藏于地窖酒坛之中,余寻之,见银钱与书信……”
“兄信中告余,他早知此去无回,便留下银钱供余读书,以考科举。余心甚疑,查找兄长死亡原因,偶遇名捕展轩,相谈甚欢。”
……
“调查无门,兄长死因未明,却听闻沧州有同类事情发生,余决心前往,与展大人再次碰面。余愿为饵引蛇出洞,展大人替余,入赵府,久不归。”
“展大人离去前再三叮嘱,他若不回,不可轻举妄动。余心知展大人可能遇难,蛰伏六载,跟随赵家辗转迁移至姑墨,却苦于无法接近,只能按照展大人留下的线索,暗中调查。”
“赵家发家之前,乃是宜国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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