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铭听着陆雁回的话,嘴角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良久之后,他才问道:“尘夜楼危害百姓,祸害一方,连南城郡守都管不了,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立场,来与我合作?”
陆雁回听了这犀利的问题,不由得语塞,下意识地看向顾西楼。
顾西楼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随便透露的,宜国太子,若是被一个杀手组织的头子盯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正因为顾西楼太子的身份,尘夜楼为祸一方的事情,他就必须管,可要怎么跟肖铭说呢?
“肖阁主,我们和段尘蝶也算是朋友,你和段尘蝶渊源更是深厚,就算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们合作难道不应该吗?”陆雁回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拿段尘蝶来当挡箭牌。
哪知肖铭根本不买账,直接说道:“你们跟小蝶不过萍水相逢,而尘夜楼是个势力庞大的杀手组织,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要跟一个组织为敌,你觉得这种理由我会相信?”
陆雁回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被顾西楼阻止。
顾西楼上下打量了肖铭一眼之后,才突然开口问道:“敢问肖阁主,前朝因科举舞弊案而获罪的肖大学士,跟你是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肖铭手中的动作一顿,转头盯着顾西楼,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
陆雁回看着肖铭,似乎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冰冷了不少,四周的气流也开始变化,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动手。
就连屈奕,也悄然握紧了手里的剑,目光微微紧缩,盯着肖铭,做出防备的姿态。
习武之人都知道,这种凝聚在空气中的气流,是内力,是真气,是高手之间的气场,普通人根本无法融入其中。
这一刻,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雁回骤然感觉到周围气氛一松,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紧张感随即消失,她不由得松了口气,身子也有些瘫软了下来。
“阁下似乎知道不少事情,明人不说暗话,亮出你的身份。”肖铭盯着顾西楼,问道。
“肖阁主手上戴的那枚玉扳指,实际上是个印章吧?”顾西楼并不回答肖铭的话,而是盯着肖铭的手,开口说道,“那是前朝肖大学士的私人印章,但凡肖大学士的辞赋、字画,都会用这个印章,来标明出处。”
然而顾西楼没有明说的是,他祖父在位时,肖大学士辞赋天下,但是民间流传的作品却极少,肖大学士所有的辞赋和字画,但凡盖了章的,全部都在宫里的藏书楼。
可即便顾清铭没说,但肖铭很显然已经明白了。
见过肖大学士的印章,并且对肖大学士的辞赋和字画这般了解,必定是宫里的人。而放眼整个宜国,所有的皇亲国戚中,年龄符合并且气度不凡、武功不弱的男子,只有太子殿下顾西楼。
“哈哈哈——”肖铭忽然间大笑起来,“楼公子,好一个胆识过人的楼公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和前朝肖大学士的关系,怎么还敢表露身份?你不怕我杀了你,为我祖父报仇?”
“你不会。”顾西楼摇头,“你是段大侠养大的,深受段大侠影响,心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另外,若是你真的对我顾氏皇族、对朝廷有什么不满,那么如今为祸一方与朝廷作对的,就不是尘夜楼,而是你断魂阁了。”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太子殿下夸赞?”肖铭冷声问道。
“不必。”顾西楼摇头,“既然你我已经互相表明身份,你是忠良之后,我是当朝太子,一起除暴安良,解决尘夜楼之祸患,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忠良之后?”肖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祖父已死,现在任凭你怎么说,他也不会活过来。可他活着的时候,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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