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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再回到白水镇已是春去夏来,易家将大婚定在中秋之日,爹娘也认为这是好日子,月圆人圆,佳节圆缘,于是整个白府热闹非凡,上上下下都在准备随嫁的礼。寻常婚嫁,不必这么费事,因如歌嫁得远,途中婚车行走得几十个日子,所以,白家也选了个吉日,算是嫁女儿,那日便让如歌霞帔上轿,动身去往夫家。这日子便定在本月十九日。如歌象是事不关已,从不过问,爹爹有时奇异,问起来,如歌便半羞半掩的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便好,哪有女儿说话之处。”整日在闺房不出。父母见女儿顺从,心想去了次姑姑家,果是懂事了,也不再问,更是一心操办。
倒是绿茵时不时将前面的消息带进来。“老爷说,许我陪嫁,和小姐一起去易家。”如歌想了想,道:“还是不要了,你也长大了,该找个好人家出去了,何必留在我身边呢。”绿茵摇头道:“出去有什么好,绿茵这辈子就想陪着小姐,侍候小姐。”
如歌笑道:“做丫头有什么好?出去好好过日子才是正事。”绿茵只是不依,如歌假装严肃道:“也罢,你实在要在我身边,我到了易家,给你配个小厮,终究也算是离得不远。”两人扭作一团打闹。
绿茵突然流泪道:“小姐为何一直不问我为何会武功?”白如歌笑道:“你幼时江湖飘零,学个拳脚,也为防身,你既然多年不说出来,必定是认为不值一提,我又问你做甚?”绿茵跪地,磕头哭道:“小姐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自然不做多疑,只是此事,绿茵确是瞒了小姐。绿茵并不是从前就会这些,而是来了府里后才……”
白如歌心中一跳,咬了咬牙也不作声,绿茵偷偷抬头,看了看小姐,又低头道:“是和西院那打杂的白叔学的,小姐你也知道,白叔疯疯颠颠的,会些功夫,我看着好玩,就央求着要学,白叔竟答应了。”白如歌缓缓道:“是的,听爹爹说,白叔年轻时曾请师傅教过,三五个汉子也近他不得,只因年轻时好事生非,被打断了一条腿,才疯颠起来,爹爹看他心思实在,也会些功夫,让他来看院子,白叔感激,才改姓白。”
绿茵不敢吭声,白如歌问:“白叔教你的事,爹爹知道不?”绿茵点头道:“老爷原是不许的,十分生气,还是夫人求的情,老爷才作罢。”
白如歌奇问:“我娘说的什么?”绿茵道:“夫人说,小姐身子娇弱,出门半步都不放心,我要是学得几招,能保护好小姐,也是好的。”
白如歌叹道:“难怪爹娘竟那么爽快的同意我们去姑姑家,原来已有安排。这次出门,也确是难为你了。”绿茵默默不语。
白如歌淡然道:“看来,我也不需要接着问你那些蒙面人的事了。”绿茵脸色大变,俯地跪倒,磕头道:“求小姐相信,此事绿茵确是不知,那天绿茵醒来后发现身体无恙,万分庆幸,抬头见身边站着好几个怪异的人,也吓得不得了,后来听他们说,他们是老爷请来保护小姐的,又见到小姐确实平安,才相信他们的话,小姐醒来后,绿茵看出小姐不喜欢他们,便自作主张让他们离开,此事绿茵至今后悔,要是那些人留在小姐身边,或许小姐便不会受伤,不会误入仙人谷了。”
白如歌默默听她说完,莞尔一笑,轻轻拉起,道:“如不是亲自去了仙人谷,岂能相信世间真有如此仙境,也可说是奇遇了。”
绿茵低声问:“小姐可又向老爷问起那蒙面人的事?”白如歌看着她,不说话,绿茵赶紧埋下头,白如歌轻笑道:“问这些事做甚,江湖上的事,我们平常人家少打问为好,那些个蒙面人自来自去,我也不在意他们的来路。”
绿茵惴惴的不敢抬头,咬着牙不作声,白如歌握了握她的手,只觉得十分冰冷,便安慰的拍了拍,柔声道:“傻丫头,莫多想了,还不快去收拾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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