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沈十九也不说话,转身去了,易水寒眼看着他去了,方自顾叹道:“莫非真是我错了?”
易家在相州可谓巨豪。钱庄、客栈、布缎、药材,都经营多多,相州城东有道人工渠,叫做相水,据说也是易家修的,供全相州灌溉农田,也不收租,故以全相州百姓都感恩不尽,提起易家来,谁不翘个大姆指。
易水寒娶亲的事,自然也是相州人尽皆知的事,易水寒似乎也有意让全城人都知道这事,易府上下举手投足,都喜气洋洋,铺张大方。
白如歌在吉祥客栈卸妆梳洗,绿茵已将掌柜的叫了来,掌柜的是个半百老者,满面堆笑的上前行礼道:“奴才给少夫人请安了。”白如歌奇问:“掌柜的如何这样称呼我?”掌柜的笑道:“少夫人不知道吧,这吉祥客栈的东家正是易少爷。”白如歌一怔,掌柜的接着道:“崔总管临走时已吩咐奴才,好生侍候少夫人,不能有任何差错,奴才已将其他客人尽数遣走,少夫人尽管放心。”
白如歌怏怏的摆摆手,道:“罢了,请掌柜的安排众人歇息吧。”掌柜的回道:“少夫人放心,奴才已打点好了,少夫人的嫁妆都在东院库房,随亲而来的人都已安置在西院,吃的穿的用的都已备齐,少夫人这边还有什么吩咐?”白如歌心想,既然是易家的财产,难怪早有准备,罢了,道:“没有事了,掌柜的下去吧。”掌柜的鞠个躬,退去。
绿茵上前为小姐整理床铺,白如歌道:“你跟着我这一路上也累了,不用收拾了,快去歇息会。”绿茵笑道:“需得看着小姐安歇了绿茵才走。”白如歌疼爱的刮刮她的鼻子,上chuang睡去。绿茵这才悄声出去,带上门,进了隔壁房间。
一路上担惊受怕,一觉睡去竟是十分香甜,却不知为何半夜里竟醒了,绿茵伸个懒腰,揉揉眼,“腾”的坐起身来,冷汗从额前流下来,桌前坐着个白衣人,白巾蒙面,正悠闲的沏茶独饮呢,绿茵用手抵住心口,半天回过神来,颤声问:“你……你是何人?”
那白衣人正眼也不看她,抿了口茶,低声叹道:“找了个你这样笨的丫头,能顶个什么事?”声音娇柔至极,是个女子。绿茵呆呆的看着白衣人,心口突突的跳,她问:“你是谁?找我做什么?”那白衣人这才徐徐放下杯子,慢腾腾的站起身来,摇曳着走到床前,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绿茵,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绿茵不禁往里移了移,只觉得那白巾下的眼睛能摄人魂魄似的,白衣人轻笑一声,伸出手来在绿茵脸上轻刮一下,那手纤如无骨,光洁如玉,绿茵竟不能躲避,白衣人瞧她的呆样,嘲道:“不过一个胆小的丫头,估计是得不出什么消息了。”绿茵惊骇的盯着她,道:“你是……是老爷派来的?”
白衣人掩嘴笑道:“你这丫头反应真是够迟钝的,也好,这样的丫头,不容易让人生疑。”语气一转,严肃的问:“绿茵,我问你,你这一路上来,都遇上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件件说与我听。”
绿茵张了张嘴,眼珠一转,反倒醒了些,道:“你若是想知道,就把面纱摘下来。”白衣人一愣,笑道:“虽然不灵敏,倒也不糊涂。”说着,伸手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绝伦、妩媚动人的面容来,白衣女子道:“可是看仔细了?”绿茵不说话,小心的伸出手,撩起她耳边的长发,轻轻的在她耳后摸了摸,点点头。
白衣女子道:“原来姐姐已告诉你,我耳后有一细小的肉粒。”绿茵道:“正是,我若不能确认,怎么会告诉你真情?”白衣女子赞道:“很好,如今可以说了?”
绿茵点头道:“嗯,刚出白水镇不远,落脚驿站,便有黑衣人来袭,竟有数十人之众,险些不敌,幸得老爷已有安排人来相助,这才杀退。”白衣女子笑道:“这是自然,女儿虽已嫁出,未过门前还是要保证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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