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生视为已出,并无嫌弃之意,但倒底希望女儿能嫁个大户人家,便一直拖着不应许这门婚事,如此过了一两年,去年村里来位少年李中尚,长得也甚是标致,见雨莲美貌,便向罗张氏提亲,罗张氏见聘礼丰厚,当即便应许了,雨莲一心恋着秦生,死活不嫁李中尚,与秦生商量私奔,秦生心实不允,一则为报答罗张氏的养育之恩,二则见李中尚人品家财俱胜过自己,也觉自己误了雨莲幸福,雨莲见他不愿私奔,一气之下,说出“你既如此懦弱不决,我倒不如死了算了。”哭着跑上山来。
白如歌心中感叹,这天底下如何这甚多的痴男怨女,这甚多的缠mian幽怨?易水寒听完笑道:“感情由心而发,不能抗拒,随心所欲便是了,哪里就非得觅死觅活了?”雨莲朝秦生嗔道:“随心所欲,看人家说得多好,我已决定一生跟随你,你如何不能下个决定,也随心所欲呢?”
秦生叹道:“我如何不想随心所欲?母亲养我成人,我怎能违她所愿?”雨莲急道:“你心里只想着不能违母亲所愿,可曾想过不违我所愿?不违自己所愿?你只守着母亲去罢,也不要理我了。”秦生劝道:“你又说这糊涂话了。”
雨莲抹了泪,柔声道:“秦生哥,母亲生气,只是为儿女不听话,久了也就忘了,那时,母亲还是母亲,我们何必因为母亲一时生气便误了终生?若是这一步错,只怕终生抱恨呢。”
秦生听她这一番软声细语,早已感动得握了雨莲的手,道:“你说得对,母亲永远是母亲,生完气便好了,我们要是一时糊涂,便再没有永远了。”
白如歌看着他二人拥在一起,万般滋味涌在心头,偷偷抬眼看易水寒,只见他正痴痴的瞧着自己,羞得赶紧扭过头去,笑道:“如今好了,你二人既然真心相爱,就应该心心相印,只要你们两坚持到底,就一定能得到幸福。”
雨莲起身谢道:“刚才若不是多亏姐姐拦住,只怕我此时已变成鬼了。”秦生也连连道谢。
白如歌道:“天色不早,你们快快回去吧,只怕令堂大人在家等着心急。”雨莲道:“她只道有了钱,女儿便幸福了,我偏回去晚些,让她也知道守着钱没了女儿的伤心。”秦生劝道:“总是自己的母亲,何必赌气?”雨莲不依。
白如歌道:“母女之间,哪能一辈子赌气?总得把事情说清了道明了才好,你们既然一心一意,自然不必害怕阻挠,倒不如大方的说出来,劝解母亲。”
雨莲喜道:“就听姐姐的,我们这便回去说去。”说罢,拉着秦生往回跑。
秦生道:“总怪我说你孩子气,这可不是证明?伤心起来命也不要了,这时心里刚好就往回跑,也不留两位好人回去喝杯茶?”雨莲嘻嘻笑道:“可不是呢,高兴起来,竟失了礼数,请姐姐莫怪。”说着飘身下拜,白如歌忙扶起,道:“勿需多礼,你二人只管早早回去罢。”雨莲连连点头,拉了秦生跳跃而去。
两人眼看着这对小情人欢喜离去,只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惊得回头一看,只见数丈外的树下立着一位青衫男子,羽衣星冠,眉清目朗。
易水寒拱手相问:“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因何叹息?”青衫少年缓步走近,回礼道:“尊姓大名不敢担当,在下李中尚。”易水寒道:“可是意欲迎娶罗姑娘的李中尚?”李中尚点头道:“正是。”
白如歌道:“李公子想必都看到了,罗姑娘心里中意的不是公子你,而是秦生。”李中尚黑黯然叹道:“都已看到,正因如此,才心生叹息。”
白如歌道:“李公子品貌卓越,与罗姑娘原属佳偶,无奈罗姑娘心有所属,佛家云: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姻。李公子不如成人之美。”李中尚抬头冲两人感激一笑,道:“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在下一片真心对待佳人,看来也只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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