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叹道:“你还是这样,我每次说心里话,你都不爱听。”迎面走来雍容美妇,两旁丫头撑伞护着,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楚英连忙低下头,等三人过后才又抬起头来,白如歌问:“从来见你仰头看人,今天如何低了头?却是稀奇。”
楚英沉呤片刻,道:“实不相瞒,刚才那美妇人正是我亲姑姑。”白如歌回忆道:“怪不得有些面熟,原来是与你相象。”
楚英道:“姑姑嫁到苏州时,我还很小,十几年不见,我还认得姑姑,姑姑却不认得我了。”白如歌道:“仔细认,肯定是认得,只是不曾想到,你会突然来这里。”楚英道:“我正是不想让姑姑认出我,若是姑姑告诉我爹爹,却不妙。”白如歌不说话,心里却有了主意。
楚英看了看她,道:“不要想什么主意,若是姑姑也和爹爹一样,我必然还和你离开苏州。”白如歌笑道:“我能有什么主意?只是想着,既然来了,就该去看看,纵是发生什么事,再作打算也来得及。”
楚英想了想,道:“好,就依你,若是姑姑疼我,事情更好。”白如歌听他这话,都快气晕了,怎么他尽往他梦向的方向想?
两人又步行一段,楚英见白如歌已面带倦色,就扶了回客栈,投了书信到南宫家,南宫夫人楚漪听说外甥到了,非常高兴,当即吩咐家仆备了豪华马车去客栈迎接。回头又想,女儿红颜尚在楚家,外甥如何又不声不响来了苏州呢?其中定有事因。
楚英见了南宫家派来的家仆,告诉白如歌此事,白如歌默然许可,任他扶了上车,南宫家果然气派,门外一对石狮子足有千钧之沉,丫环们一排排的迎上来,搀了两人进去,楚漪与丈夫南宫长青从中堂笑呵呵的出来,见外甥旁边还有一个陌生女子,一愣,复又笑道:“这位天仙似的女娇娃,可是我的侄儿媳妇啊?你们何时成的婚啊,如何也不通知姑姑?”
楚英拉着白如歌上前,施礼道:“侄儿来的匆忙,未曾备礼,还望姑父姑姑见谅。”南宫长青拍着他的肩,赞道:“英儿长大了。想当初,我与你姑姑还在相州时,你才这么点,一晃眼,长成这么高了,我们也老啦。”
楚英红了脸道:“姑父还是英儿小时候见的模样,一点没老。”南宫长青哈哈大笑。
楚漪见白如歌长得清秀可爱,心里也喜欢,拉着她的手,夸道:“这般俊俏,真是我们家英儿的福气呢。”白如歌轻轻道:“南宫夫人过奖了,其实我……”楚漪听她称自己为“南宫夫人”,一愣,楚英忙道:“姑姑,休要打趣,姑娘家害羞。”
楚漪心中已有疑惑,作势拍了下外甥道:“护得倒紧呢?”笑着拉了两人进厅。
早有丫头们端茶倒水,楚英心知姑姑必要问原轩,如歌在旁边听着不大方便,索性主动道:“姑姑,如歌初下苏州,不习水土,有些不舒服。”
楚漪正要盘问侄儿,点点头,招来丫环,吩咐道:“快扶了姑娘去后房休息,好生照料着。”白如歌也知楚英要和盘托出,自己听了怪不好意思,顺势作礼道:“如此,让南宫老爷,南宫夫人费心了。”随丫环离去。
白如歌刚走,楚英双腿跪下,哭道:“求姑父姑姑救侄儿一命。”两人吓了一跳,虽已猜着有事,却不想侄儿哭着叫救命,南宫长青伸手来扶,楚英不起,道:“姑父姑姑不愿救我,侄儿就长跪不起。”南宫长青看了眼妻子,问道:“可是因为刚才那姑娘?”
楚英点了点头,楚漪已看出端倪来,道:“英儿先起来,将事情详细的说来听听。”楚英道:“姑姑答应帮侄儿,外甥才起来。”楚漪笑道:“好男儿何必哭哭啼啼,姑姑自然帮着你。”
楚英这才高高兴兴的坐回,低了头,含羞述道:“侄儿与如歌一见钟情,无奈爹爹嫌弃如歌家贫,自作主张应了范家小姐的婚,侄儿不愿舍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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