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咏哼道:“那可未必。五回香的毒,我虽不可尽解,但是保命还是没问题,你却只有死路一条。”声调一转,恶狠狠的盯着木千友:“给还是不给?”
木千友骂道:“小兔嵬子,敢要胁我!”说了两句,语气就软了下来,怏怏道:“好,给你便给你,你必要护送我出去。”说着颤颤的从袖里抖出个小纸包来,曹咏双眼放光,激动的盯着那小纸包,问:“可是这个?”木千友点点头,尚未说话,曹咏一把夺过,便往嘴里塞,手近嘴唇,突又顿住,冷声问:“如何服法?”随即又补道:“休要骗我,如果我发现有任何不适,必然要你性命。”
木千友忍了忍气,道:“如今我指望你救我一命,又怎会害你?你如此口服便是。”
曹咏想了想,点头道:“我信你,我若死了,你也无甚好处。”说着,仰头将药吞下。
木千友问:“如何?我不曾骗你吧?”
那人点头道:“嗯,确实觉得精力大增。”正说着,吴卓欺身上前,长臂直伸,腕儿一抖,袖中闪出一柄短刀,划出一道白光,利落的指向曹咏的颈际。曹咏显然正沉浸于解毒的兴奋之中,未料到对手会突然出手,骇然,慌忙往后躲,吴卓哪会放过,紧紧逼进,那人无奈,闪躲不及,一把拖过木千友挡在身前,不料木千友反手扣住曹咏的脉门,一个拧身,将曹咏转至身前,刀光闪过,鲜血飞溅,一只头颅连血落地。
木千友放手一丢,无头尸体歪倒在地,木千友骂道:“叛徒,若不是老夫警惕性高,岂不命丧当场?”见他淡淡的说着话,却骤然出手,五指如风,直罩吴卓面目,吴卓早有杀他之心,见指到来,短刀扬起护在眼前,左手斜提,又一柄短刀出袖,双刀在手,在眼前布成一张刀光之网,木千友伤在内脏,力势不足,只得怏怏收手。
吴卓探得虚实,也不急着进攻,招手向身后道:“韩钢,你去,将这老东西干掉。”
那韩钢三十出头,又高又瘦,他向吴卓点点头,从背后抽出柄窄剑,大步上前,摆了个剑势,对准木千友平刺一剑。
木千友冷笑道:“我虽受伤,死却不容易,小小昆仑派的一个三流角色,便想要我的命吗?想我木千友英雄一世,岂是尔等能敌的?”
吴卓嘿嘿笑道:“英雄?那昆仑派便给你一个狗雄的死法。”扭头一挥手,大声道:“都上去,把这把老骨头给我拆了。”二十来人得了命令,拔出武器一涌而上,将木千友围在中间。
木千友被二十余人围攻,很快就无力反击,身上流血多处,此时也已然明白死期到矣,不得不丧了逐雄之心,仰天长叹,竟闭目受死,要说是无巧不成书,此时长廊上迎面走来一位山羊胡须的精瘦老者,远远的喊道:“千杯不倒翁,又见面了。”院中众人皆向他望去,木千友也陡然来了气力,掌风逼退几名昆仓派弟子,躲向树后,向那精瘦老者喊道:“无名老人,先救我则个。”
无名老人笑道:“木帮主,老夫今日来,正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
千杯不倒翁目光沉下去,又是一个劲敌!崔鹏与柴虎会意,立即站在他身后,不动声色的双掌轻抵在他背后,无名老人笑道:“千杯不倒翁,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刘大人可是想念你得紧。”
千杯不倒翁呵呵笑道:“是吗?改日老叫花必定再次登门造访,也瞧瞧州府大人贵体是否安康。”无名老人已走至场中,笑道:“甚好,甚好。”
吴卓惊疑的盯着他问:“无名老人?可是当年力创五岳的无名子?”
无名老人将他上下打量,道:“昆仓派的小辈倒是有点见识。”
吴卓见他承认,脸已灰白,喃喃的问:“老前辈今日来此做甚?”
无名老人道:“做甚?你们昆仓派不是受白云指使,清点易水寒的家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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