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远远的见羊肠小道上走来一行人马,似乎孱弱疲惫不堪,走得十分缓慢,又显得慌张惊惶,待走近了,三人一看,这一行人,男女老幼皆有,面黄肌瘦,穿着古怪,一看就不是中原百姓,有的推着板儿车,有的牵着瘦马,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快到三人面前时,当前领路两个年轻的男子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又仔细打量了三人,挥手停止前行,走到人群中,向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说了句什么,老者点点头,挥挥手,两个男子又走到队伍前面,大声说了句话,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队伍里发出一阵低低的交头接耳声,然后掉转后往回走。
胭脂哼道:“难道我们是会吃人的?怎么掉头就跑?”大步追上去。易水寒一把拉住,不悦道:“看这里死尸满地,任谁都害怕,你又去吓着人家?”胭脂斜眼看着易水寒的手握着自己的胳膊,戏谑的轻笑,易水寒忙松开手,一言不发回到楚涟面前。
楚涟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皱眉道:“唉,世道不宁,百姓多灾啊。”易水寒道:“看来西部边境已经交上锋了。”
楚涟道:“正是,听范大人讲,圣上已钦定赵光宁将军,即日领兵西进,估计此时已出京都。”易水寒笑道:“如此,是百姓之福了。这个赵将军,我也听说过,是个善骑射有谋略的好将才。”突然想起胭脂曾对白云说起太湖帮的木千友有大匹人马西进,太湖帮往日虽然不行大善,但也不做大恶,如今太湖帮落在木千友手里,这木千友欺师灭祖、追杀同门,又与白云勾结,非善良之辈,他率那么多人西进,只怕不仅仅是我的家产,太湖居东海之便,内运外航均与勾结,不缺金银,怎会劫我家财?只怕是白云另有打算,我要赶紧去看个究竟,于是对楚涟拱手道:“楚大叔,晚辈有些事情急着回相州,就此别过了。”
楚涟拍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险点忘了告诉你,前些日子有人到府上闹事,千杯不倒翁受了伤。”易水寒脸色一变,动作好快!忙问:“三叔伤势如何?”楚涟拍拍他的肩,笑道:“放心,无恙矣,有虚无道长陪着,好好休养即可。”听了这话,知道五叔也已到家,易水寒放下心来,这才接着问:“楚大叔可知是何人来闹事?”楚涟道:“太湖帮、昆仑派,还有白云、刘继初派来的人。”易水寒听得白云、刘继初两个名字,已知两位叔父曾将一些往事告诉了楚涟,也不多问,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晚辈便加快脚程回相州。”
楚涟问:“贤侄不找尊夫人了?”易水寒道:“自然要找,待回相州见过两位叔父后再找。”楚涟心中愧疚,也不多说,点点头,道:“好,如此就别过了。”说着竟一鞠至地,易水寒大惊失色,慌忙扶起,道:“楚大叔这是何意,莫不是要折杀晚辈?”楚涟摆摆手,低叹一声“你莫多问,楚涟是无颜以答啊。你先去吧,日后,再说此事。”也不理易水寒,垂着头转身走了。
易水寒见他一摇一晃之间,身影已不见了,暗暗称奇,抬眼见胭脂正盯着自己冷笑,奇问:“你笑什么?”胭脂哼道:“我笑你白痴。”易水寒怒道:“姑娘,怎么出口骂人?”胭脂哼道:“忠言逆耳,我何苦惹你生气,只等你悔不当初的那一天吧。”易水寒见她神色严肃不象假装,问道:“姑娘有话不妨明说。”
胭脂却故意不理他,回头找马,哪知他们这一顿撕杀,马早已吓得跑了,易水寒见她不说话,心知她的脾性,最爱掉人胃口,若是坚持不理她,她便忍不住要说出来,偏不再问了,转身向集市走去。胭脂追上问道:“你又去哪里?”易水寒道:“你莫不是想步行回相州?”胭脂恍然,随他进了集市买马。
眼下已是傍晚时分,买卖商人都无心再交易,准备收拾回家,两人匆匆忙忙挑了马,卖马的年轻人见二人衣饰华丽是个有钱人家,故意抬高了价钱,胭脂因易水寒不理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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