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之中,坐在桌旁正生闷气,忘了躲闪,惊觉胸前一凉,酒味熏鼻,不由得拍桌而起,按剑在手,店小二见那明晃晃的宝剑,吓得仆倒在地,一连声的“女侠饶命”,连店主都过来作辑,愿意赔衣裳请罪,在座的其他客人见店里出了事,都吓得噤若寒蝉。
巧在旁边一位俊秀少年走来,向那店主与小二笑道:“这位姑娘的衣裳极其名贵,可不是几两银子就能赔的。”店主与小二见冰儿的衣裳确实面料不凡,便是领袖处的刺绣都做工精细、金丝缕缕,不敢作声,冰儿没好气的看了眼俊秀少年,没有作声。俊秀少年道:“姑娘,小二是无心之过,请姑娘放他则个,在下愿替他赔偿姑娘的衣裳。”
冰儿看着他,眼中怒火慢慢熄弱,俊秀少年始终美目含笑,冰儿只得卖个人情,挥手叫店主与小二退去,两人一连磕了十余个头,这才小心翼翼的退后,俊秀少年抱拳道:“在下沈十九,隔壁有家布庄,请姑娘移驾,可任由挑选布料或衣裳。”
沈十九?冰儿心里轻轻一笑,易水寒的兄弟,冰儿我早知有你,你却不知我冰儿,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拾剑而出,沈十九随在一旁,领至布庄,小赵见沈十九吃个饭的工夫便领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冲他咧嘴一乐,迎上来道:“哟,来了客人了,姑娘随便挑随便选。”
冰儿淡淡的看他一眼,也不理他,果然正真在布卷前挑选起来,指着一款白底淡黄提花的罗纱道:“就要这一款,两个时辰可能成衣?”小赵吓了一跳,沈十九上前看了看,认真的道:“若只要成衣则不难,只是要绣上姑娘衣服上的这个刺绣只怕不能。”冰儿哼道:“你倒实在,罢了,你看着做就是。”
沈十九朝她笑笑,吩咐小赵量布,并好生招待,自己抱着布转身出了门,冰儿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默默不语,果然两个时辰后,沈十九抱着衣裳回来,向冰儿笑道:“姑娘可去里间试穿。”冰儿一愣,接过衣裳掀帘进屋,不多时换了衣裳出来,大小极为合身,沈十九微微笑着,小赵则瞪大了眼。
冰儿冷声问:“你做的?”沈十九摇头道:“在下是卖布的,不会做衣裳,这是在下请了相州锦绣坊赶出来的,姑娘可满意?”冰儿不作声,低头发现袖口与裙摆处有粉色绣花,惊问:“现绣的吗?这么快?”沈十九笑道:“也没有织女下凡,哪有这么快的绣工?这是现成的,我选了几个花样贴上去,不知姑娘是否中意?”冰儿默默半晌,方道:“我叫冰儿。”
沈十九俊面微红,抱拳道:“有幸得见。”小赵是鬼精灵,得了空便溜出门去,沈十九也未拦他,默站一会,为冰儿斟了茶,两人聊起话来,冰儿原本满腔仇恨与悲痛,受不住沈十九温言笑容,慢慢的平稳些,眼见天色渐晚,沈十九问:“在下瞧姑娘不是本地人,此来相州是寻亲或是访友?”冰儿淡然道:“既非寻亲亦非访友,不过另有私事。”沈十九不便再问,冰儿起身告辞,沈十九忍不住又问:“姑娘可有落脚之处?”冰儿点头回了个字:“有”,转身即走了。
沈十九一呆,复坐下,心中怅然若失,闷闷的喝了会酒,复睡去,冰儿则在三更之夜探了回易府,却见府上十分平静,寻了大半夜,也非找到虚无,此时心里真真的信了新月的话,才离去。
再说沈十九辗转反侧一宿,到五更时分才迷糊睡去,一觉醒来,已日上三杆,小赵在外间嘻嘻笑道:“沈少爷,您一向睡得浅,起得早,今儿怎么才起?”沈十九敲着他脑袋,道:“多事,罚你今天好好看着铺子,哪也不许去。”慢慢的出了门,信步而行,不知不觉竟来到相水。
突闻身后有人喊他名字,回头一看,喜上眉梢,原来正是冰儿,忙迎过去,冰儿朝他行礼,两人并肩而行,聊得渐渐熟起来,沈十九这才试问她的身份,冰儿淡淡的看着他,微微笑道:“自小生长在洞庭湖畔,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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