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了正热闹,沈十九奔了过来,他在相水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冰儿,郁郁回行,有人拉住他喊道:“沈公子还不回去,你的铺子里有人打架呢。”沈十九一惊,这才跑了回来,却见是五爷与冰儿姑娘,一招一式都是夺命,忙呼道:“快住手。”
虚无见他回来,喊道:“十九,你收拾收拾,我们出去打。”冰儿却朝他道:“十九,你不要过来。”虚无一瞪眼,问:“你们认识?”沈十九一步跨进来,拔剑架住二人,惊问:“你们为何打架?”
虚无道人嚷道:“十九,你与这妖女是如何认识的?你不知道她是妙手神偷的女儿吗?”沈十九一怔,妙手神偷他是知道的,却不知眼前这个女子是她的女儿,他一呆,向冰儿喊道:“冰儿,你……”冰儿冷笑道:“十九,我早就知道,我若是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也许在第一次见面便你死我活了。”
沈十九怔怔的看着她,她身上穿的是自己当日赶制的衣裳,那袖口、那衣襟上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刺绣,他的心慢慢的往下沉,缓缓问:“你是故意瞒着我的?”冰儿点头道:“不错,我不想告诉你。”她盯着他,眼中满是高傲与冷漠,却在移开的一刹那,流露出温柔与伤感。
沈十九问:“你的仇人……是五爷?”冰儿没有再看他,而是狠狠的瞪着虚无道人,道:“不错,就是他,十八年前他杀我的母亲,十八年后,他又将我府中的婢女全部杀死,夺走我的剑谱,此仇此恨,冰儿不能不报!”虚无道人一愣,骂道:“胡说八道,贫道何时杀死你全部婢女,要说你母亲妙手神偷,她偷我师门剑谱,死有余辜!”
冰儿指剑而怒:“虚无!你这心狠手辣的恶道人!手染鲜血还不承认么?你快将剑谱还我!”虚无道人哼道:“剑谱原本就不是你的,贫道就算得到也不会给你,你这贼女,今日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贫道也不叫虚无。”冰儿手腕一抖:“牛鼻子去死吧。”仗剑扑去。
沈十九扬剑挡开,急道:“冰儿,你听我说。”冰儿冷声道:“你想说什么?”沈十九道:“十八年前的事已然过去,五爷不会去杀光你的婢女,这其中只怕有误会。”冰儿冷笑道:“没有误会。”说着又要动手,沈十九一把拉住,道:“冰儿,你没有亲眼看见,为何一口咬定就是五爷所为?”冰儿一字一顿道:“洞庭湖湖畔的居民都看到了,这般身材这般容貌的道人,冰儿此生只识得虚无一人,他又与我母女有旧恨在先,不是他又是谁?”
沈十九与虚无都愣在当场,这话句句在理,人证既然是普通居民,也绝对可信,虚无道人冷笑道:“甚好,贫道找不出可驳的理由,便担了这事。”冰儿大笑道:“担与不担都是你了,今日便新仇旧恨一块了结。”两人一剑一尺就纠缠到了一处。
沈十九指剑直入,再度将二人拨开,看着冰儿,柔声道:“冰儿,我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冰儿心中一震,不由得柔肠百结,忽又冷笑道:“十九,你我缘份已尽,我与虚无,必须死一个。”五指扣剑。
沈十九黯然道:“冰儿,他是我五叔,你既然早知道我的身份,自然更加知道,有我在,决不容许有人伤害五爷。”冰儿哈哈大笑:“沈十九,我些日子我避而不言身份,就是顾念你的这番话,罢了,你今天既然说出来,往日情份两断,你若互不相帮,冰儿会记你一份恩情,你若挡在虚无前面,那就是我的仇人。”说着,泪水已悄然而落。
虚无道人沉声道:“十九,你走开,对付她一个小丫头,贫道还不在眼里。”沈十九苦笑,道:“五爷,有十九在,决不用五爷动手。”冰儿冷笑道:“很好,很好,沈十九,你我都用剑,也无人说我欺侮牛鼻子没有兵器了。”
沈十九点头道:“随我来铺后空地。”当先而去,冰儿与虚无道人随后跟上,店铺后果然有一方数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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