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果然受用,冷哼道:“用不得你这秃驴来奚落,贫道一人足够对付你。”智行和尚大笑道:“大话既然说出口,何必还让这么多人来指手划脚?”
刚说着,赵丽娘喝叱道:“虚无道长的敌人即是我等敌人,响马堂兄弟从来是同进共退,说着话已是一马鞭甩过,她这马鞭好生厉害,智行和尚早已听说过去年底在荆州大战时的情景,识得这女子虽然年轻,但是一身功夫胜过寻常男子,也不敢大意,忙闭了嘴专心应战,马鞭带着明晃晃的钢勾从智行和尚的胸前寸许划过,虽未伤着他,但是摔出的雨水、风声也够他骇了一大跳。
虚无道人拂袖将赵丽娘拦在身后,不悦道:“两位请退,贫道之事不劳相助。”欧阳展云也低也了脸,道:“若非见你是白姑娘的长辈,我们何必出手?”欧旭展云一向看易水寒不顺眼,又因感念楚英兄妹之情,心里暗暗希望白如歌与楚英在一起,故也换了称呼,也不叫“易夫人”,直接叫“白姑娘”了,虚无道人听出这话中的感情取向,自己一直厌恶白如歌,虽因沈十九与冰儿之死,情绪起伏,略有反思,倒底受不得一个后辈小子在这指责,当下怒道:“贫道与那什么姓白的毫无关系,你们快走。”
欧阳展云哼道:“传闻虚无道人性情怪异、脾气暴戾,果然不假,哼。”牵马就走,赵丽娘喊道:“何必这么大气,但瞧白姑娘的面子。”欧阳展云也不回头,喝令响马堂的汉子随他一起走,不料那些人却是犹豫着看赵丽娘,并不听欧阳展云的命令,欧阳展云大怒:“好,好,你们是响马堂的,只有我欧阳展云是个外人,我自然没有权力命令你们。”一夹马腹便消失在雨中。
赵丽娘连呼三声,不见回音,面色黯然,勒转马去追,智行和尚瞧着乐道:“阿弥陀佛,这是报应。”赵丽娘蓦然回首,玉臂一扬,马鞭呼啸而出,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纵是智行和尚,也未躲避开,但听得“啪”一声响,智行和尚大声惨叫,马鞭已收回赵丽娘手中,智行和尚胸前血肉模糊,鞭痕斜斜的直甩在他的右脸上,除了胸前,那右脸上也流淌着血,赵丽娘骂道:“和尚,这才是报应。”说毕,策马离去,她身后的响马堂汉子随后跟去。
智行和尚十年不出江湖,虽知响马堂老堂主过世,其女骁勇不亚其父,倒底觉得一介女流能有多大本身,又亲见其夫妻反目,故不曾介备,哪料到这女子十分之狠,此一鞭竟是用了全力,顿时痛得哀哀直叫,一手捂脸一手捂胸,虚无道人冷声骂道:“秃驴,这报应可好受?”
智行和尚回道:“若非大意,和尚岂会一鞭之辱?改天和尚必去济南府,捅了她的响马堂。”虚无道人哼道:“和尚,你没这个机会了。”智行和尚道:“就算受了这一鞭,虚无你想杀我,也不容易。”不料这个海口夸得太大,不多时,已被虚无道人打得无反手之力,要说这智行和尚也不是受不是一鞭,实在是赵丽娘那一鞭太狠,丈夫当场弃之而去,这个委屈无处可泄,正巧智行和尚撞了上来,于是一口怒气上来,将鞭中暗器一尽放出,这些暗器也不过是些特制的银针倒勾,但是这些银针倒勾入了皮肤,若再运功,则针入血管,顺血而行,智行和尚打了一阵,越来越觉着经脉刺痛,血涌气冲,暗道不好,逃不过抗不住,慢慢的萎靡下去,被虚无道人一掌拍在后背,踉踉跄跄的吐出几口血,就栽在地上不动了。
虚无道人看着地上的智行和尚发了阵呆,他心中清楚,实际上是赵丽娘那一鞭杀死智行和尚的,自己实在没有本事,新月和小赵上前来为他撑伞,虚无道人道:“新月,去准备灵柩和丧车。”
新月奇问:“五爷,这种人,您莫不是还要为他行葬礼?”虚无道人摇头道:“他虽背弃师门,倒底是少林弟子,贫道今日越俎代庖,当然要将他遗体送回少林。”
新月听出个门道来,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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