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刘继初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大笑道:“怎么死的?是被我逼死的!是被你的好爹爹亲手杀死的!是因为生你而死的!你在一个血淋淋的家庭里长大,十八年来你都没有闻到血腥味吗?”
白如歌象是被人用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捅在心窝上,然后慢慢的转动,痛得不能呼吸,她朋膝一软,坐在地上,鬓角滑下一串汗珠,刘继初眼中的怜悯越发浓得化不开,他摇着头,冷笑道:“白云的死期也到了,他的双手沾死鲜血,那些冤魂是不会放过他的,用不着我再横插一手,他的下场也一定比我更惨,他这个十八年前的始作俑者,十八年后也会有报应!”
他狂笑起来,笑得森然阴寒,原本明朗的天空立刻阴霾低沉,凉风嗖嗖。白如歌捂着胸口,坐在地上看着刘继初踉踉跄跄的走远,她慢慢的爬起来,突然发了疯一样,向远方奔去。
有人在背后喊道:“少夫人!”马蹄声哒哒传来,一个家丁跳下马站在白如歌面前,见她面容憔悴、衣裳脏乱、双目失神、腰腹圆突,吃惊道:“少夫人,奴才终于找到您了,请您回府吧,大家都在找您。”少夫人落下泪来,咬着牙道:“把马给我。”家丁一愣,不知她要做什么,白如歌已一把夺过马,飞身跳上,扬鞭驰去。
再一次来到辰州乱葬岗,这里依然是一片凄惨,白骨森然,白如歌下马步入,尚未走到那坟前,就见有人远远的迎了上来,见了她,立时呆住不动,半晌喜得脸上开出一朵花来,疾奔过来,卟嗵跪在白如歌面前,道:“少夫人,属下才清秋见过少夫人。”
白如歌没有说话,清秋,似乎地哪里听说过,哦,想起来了,易水寒派他来此守候易先生的,他怎么还在这里?是一直没有等到孟先生,还是孟先生已遭不测?她的心一紧,直愣愣的盯着清秋,清秋道:“属下听到府里送来的消息,说少夫人离开相州,下落不明,没料到在这里见到少夫人,请允许属下护送少夫人回府。”
白如歌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将他扶起来,问:“易先生呢?你见到他了吗?”清秋一愣,很快回禀道:“回少夫人的话,属下奉少爷之命一直守候在此,但是至今未见孟先生。”白如歌心中一凉,或许,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是个杀手,可是不顾主人的命令放走自己,或许早在那时已然死了。她慢慢的扫向那座坟,很干净,无一丝杂草,看来清秋是日日在此清理。
白如歌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座坟,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她慢慢的跪下来,朝着坟磕下头,清秋从来不知道少爷让他来等候的孟先生是谁,也从来不知道这坟里埋的是什么人物,更不知道这人与少爷少夫人是何关系,见少夫人下跪磕头,也毫不犹豫的跪在后面,跟着磕头。
白如歌将头垂在黄土上,她也不知道孟先生是谁,也不知道这坟里埋的是谁,但是她知道,孟先生和这坟里的人一定是她的亲人,就凭刘继初那一句“孟小姐”。泪眼中,恍惚又见孟先生,他在耳边温厚而又严肃的说道:“你听好了,易水寒是个不错的男人,不管他为何娶你,也不管他待你如何,你都要好好待他。”白如歌在心里哭道:“我还是不知道当年是怎样的罪孽,可是从来不恨他,虽然我不能接受他杀了姑姑一家,可是我不恨他,不管他为什么娶我,不管他如何待我,我都不恨他,或许,真的是白家欠他太多。”
清秋久久的跪着,不敢站起,也不敢劝止,见她那圆鼓鼓的肚子几乎贴地,他是个不经人事的男子,实在忍不住,小心劝道:“请少夫人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爱惜身体。”
白如歌这才想起孩子蜷在腹中,慢悠悠回过神,站起身,幽幽道:“清秋,你若见着孟先生,代我转告他,好生保重。”清秋道:“少夫人放心,属下一定原话转告。”白如歌又道:“还有一句话,请你转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