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的大胜归来,谢无奕自然是高兴万分!
虽说他是桓温的司马,但是他心里从来都没有将那桓温当作是自己的上司,在他的心里,桓温还是那个一如年少时明明不会喝酒却还是陪他喝酒的桓元子!所以,他从来都是一如往昔那般希望着桓元子会越来越好,而并不是因着桓温是他的上司而为他的胜利感到高兴!
他想起,他原本也是想过要跟桓温一起西征,他被桓温征召之后,虽说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将那个司马的职位当回事,但是该支持的时候还是得支持啊,毕竟他们是多年的老友!
他从来都知道桓温踏上的西征之路,会是一条多么艰险重重的道路!且不说踏上那样的一条征途会是多么艰险万重,光是他为着西征上疏便吃过不少的苦头!所以,在桓温准备西征的时候,他便想过要与那桓温一起共同面对一些的困难!
虽然,时值他丧父守丧期,没能亲眼看到桓温一次次在上疏被驳回之后的那番闷海愁山的心境,但是桓温偶尔过来找他喝酒时的那种无法言说的千愁万恨却能被他一览无遗!所以,他从来都知道,桓温在踏上西征之路前就是万般不易的,毕竟,他除了要面对实打实的艰险西伐,更要面对无形的朝臣反对!那是何等的一种内忧、外患的双重打压,桓温那段时间该是过得何其艰辛万分、波折万分!
所以,当他偶尔看到桓温为着那样一件西征之事,那般绞尽脑汁却又无甚结果后的那种独坐愁城的样子,不由很是武断地表示“元子,你看你都这么愁杀心肠的样子,还不如不去西征为妙,如此,你也自是无需过多烦恼!”诚然如此,若是放弃西征,那么例如迅猛如潮流的朝臣反对、无比险恶的西征情况,都将不再是问题,因为那将是一件再无瓜葛的事情!
桓温听他如此说及的时候,便无甚言语,只能越发地喝酒喝得迅猛了起来,他看桓温那般样子,总归是为之心情难受,但又很明白,桓温又是那样一种十足有抱负之人。他想要做的那样一件征伐之事,终归是会极力地去完成的!
所以,当他再次看到桓温很是高兴地来找他,并告知他“无奕,我意已决,此去西征势在必得,这多亏了袁彦叔的一番见解,才让我如醍醐灌顶般的豁然开朗,如此,我不用祈求朝廷之力,全然以自己的兵力也可西征!”
他看桓温那般高兴,自然也是替他高兴,但仍是免不了犹疑地开口“可元子,你这手上的兵马不是还不到两万么,如此人马西出征伐,是不是有点太过冒险!”虽说成汉李势无道,但那毕竟是一个有着四十多年根基的小国!桓温如此兵力却想要去征伐一个小国,怎能教人不忧心!
所以,他自是很能明白朝中之人如此反对的理由所在,虽然他不曾表明桓温的那种征伐无意于以卵击石,但并不代表桓温的西出伐蜀的行为不是这种形式啊!毕竟,除了蜀寇为乱之外,他们的北方还有虎视眈眈的夷狄之族,若是此次征伐胜利、当然是最好不过,一旦失败,后果自是堪忧,不仅前有蜀寇危逼,更是后有北胡乘机来犯的覆灭之举,那是何等凶险的一种结果,所以,也不怪朝中之人反对不断!
虽然,他知道桓温想要伐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到,但是,却不曾想到,桓温不仅能在这样一片反对之声中坚持自己的主张,还能够以全胜的姿态凯旋归来!这种结果,虽然令他倍感欣慰,但是他心里也很明白,那一趟西征凯旋而归的路,桓温他走得该是何其的万分艰难!
他也自是知道,这些万分艰难的首当其冲的因素,便是来自身边人的各种反对之声,这样的声音最是能磨灭一个人的所有决定;其次,桓温以不到两万的兵力西出伐蜀,就算朝廷为了颜面再给予一些兵力,以朝廷现下的兵力布局来看,顶多也不会给出多于桓温的兵力,那么他统共也不会带上四万的兵力西出伐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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