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花纹,将那花纹当做那个消失不见的师兄,忿忿地出着气。
混蛋,你都想不到我会担心你吗?
或许,是你根本不在意?你的生命旅途中有太多的过客,我也只是其中之一吧?
可是,你将我只当做一段风景,可我却把你当做是不可缺失的一个亲人……呵呵,原来是我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一丝淡淡的苦涩在舌尖泛开,渐渐钻进心底深处,在那里肆意游走着,钻刺着心脏。
“我也不知道,的确是很久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郁胜过也皱起了眉。
他曾经很多次地打听过,上头的答复是根本没有答复,只叫他做好自己的事别多管闲事。
他就不懂了,只是打听下自己的朋友情况,怎么就成了多管闲事了?
再后来,大约是他老是问来问去的上面烦了,直接告诉他说,是段凌轩要求不告诉他们的!
为什么要这样?郁胜过不懂。
这样的段凌轩真的不像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学长,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这个学长从未如此消失过。
“不过我打听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看着清欢,神色很凝重。
清欢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竟有些紧张。她微微屏住了气息,问是什么?
“学长不做国安局长了!”
“什么?!”清欢几乎惊跳起来。
“为什么被撤?他犯了什么错?是不是有人陷害他?”她一叠连声地追问,让郁胜过一时不知该回答哪个问题。
“我不知道啊!”郁胜过无奈地摊手,“而且我说的是他不做了,可没说他被撤了!”
清欢白他一眼:“那有什么区别?他是国家干部,不是普通的公司骨干,只有被撤或调走的,没有自己想不干就不干的……除非是老了退休或者,死亡。”
她抬眼,沉沉地盯着郁胜过,问:“他是出什么事了吗?难道是……死?”最后那个重逾千斤的字,在她的舌尖翻滚了无数遍才费力地吐出。
郁胜过连忙摇手说没有。他说只是打听到段凌轩不再担任国安局长一职,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也许是要保密吧?你别多想。”
“我想也是白想。”清欢松了口气,若有若无地笑了笑。
清欢和寨黎正准备坐火车,郁胜过在送她们。
清欢说自己好久都没有坐过火车了,特别想坐一坐。“我最喜欢坐在火车上看外面的景物飞掠往后,有另一种新鲜感。”
她翕动着鼻子,嗅着空气里的野草芬芳,慨叹地说:“要是有一列火车旅馆多好啊,我就可以住在上面每天经过不同的地方,见识不同的风景,也能有不一样的领悟。”
郁胜过听了大笑,说她的人生原来这么简单,归结起来就俩字:逛吃!恰好是火车开动的声音。
“所以你才会这么喜欢坐火车!”郁胜过总结说。
时间充裕,郁胜过也没事就陪着她们到了候车室里等着进站。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后,火车进站的时间到了,清欢拎起背包催郁胜过回去。
“照顾好自己,别太焦急芷若的事……她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好转的。”清欢意有所指地说。
郁胜过点头说知道,又关照她们两个在外要注意安全,还有饮食卫生等等,千万不能病了。
琐碎的话说了一箩筐后,清欢见郁胜过还没有停下的迹象,果断地拉着寨黎转身就走。
“记得联系啊!”郁胜过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说出来,只能在后面摇着手喊了一句。
清欢没回头,只伸出右手在头顶上挥了挥。
检票进站,站着站台的安全线内,看着火车长鸣着从远处呼啸而来,寨黎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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