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被刺扎到的指腹钻心的疼,就像有一根小针对着她粉嫩的手指狠狠的在扎,十指连心,到最后不只手指在疼连心口都疼起来了。
她沮丧的蹲下来,挠挠头发简直欲哭无泪:“什么嘛,容嬷嬷扎紫薇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
“少夫人你没事吧?”
秦嫂远远看过去就见少夫人一个人蹲在地上,一双琉璃眼睛盛满了晶莹的泪水,粉嫩的嘴唇嘟起来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秦嫂……”夏诺妍将两双手举起来,密密麻麻的小针眼展示给秦嫂眼前:“你看,好疼。”
每一次被扎都是钻心的疼,更别提这么多针眼是被扎了多少次了,夏诺妍疼的现在连动都不敢动它们。
秦嫂看了也是心疼,连忙跑去屋子用湿毛巾沾了热水给她送过来:“少夫人快敷在手上,哎呀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夏诺妍愤愤的将罪魁祸首从脚边推飞:“种鸢萝啊!”
秦嫂愣了,再看花圃里还有一小块没长花的空地,皱起眉头捏捏她的鼻子:“鸢萝让花匠来种就好,少夫人怎么亲自动手了。你看这刺,扎在手上多疼啊!”
“秦嫂别提了!”被扎成筛子的人痛苦的呻吟:“我现在、一听到那个字就感觉浑身发疼!”
尤其刚刚有所缓解的一双手,一听到“刺”这个字顿时又开始了钻心疼,疼的她浑身打哆嗦。
“知道疼还要自己种!”秦嫂也没拿她当外人,这个时候看着夏诺妍更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辈,忍不住嗔怪她。
“不一样。”夏诺妍眼泪汪汪:“鸢萝被掉包成铃兰是我的错,自己掉的包我计算跪着也要把她换回来!”
现在流泪的,都是当初脑筋一转要掉包的时候进的水啊!
秦嫂一眼看透本质:“少夫人是看云少爷不开心,在内疚?”
“怎么可能!”夏诺妍不假思索的反驳:“怎么可能是因为他,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秦嫂被她的欲盖弥彰逗笑了:“好吧,不是为了他,少夫人的手还疼吗?”
温热的毛巾敷在手上,不一样便缓解了疼痛,夏诺妍眨眨眼睛神情竟然有些悲壮:“好了,已经不疼了。”
她将毛巾还给秦嫂,战战兢兢的转身继续面对那片空地,眼见那一棵棵刺猬一般的幼苗,顿生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情怀。
“我要一鼓作气的把这些种完!”
死就死吧,夏诺妍一咬牙一闭眼就俯下身要拿起那颗浑身是刺的鸢萝幼苗,殊不知她下手的一瞬间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可见心理阴影有多大。
“少夫人!”秦嫂连忙的抓住她的手,对她的固执颇感无奈:“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自己动手种,那我来教你快捷不挨扎的办法?”
咦?还有这种办法?
无法言喻的喜悦之前直达她的心间,夏诺天看向秦嫂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从天而降,来拯救她的天使。
真是可爱。
秦嫂摸摸她的脑袋,感觉少夫人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可爱,心里不禁泛起宠溺怜爱的心情。
“来,戴上手套,对、要这么拿幼苗——别乱拿、对对……”
夏诺妍按照秦嫂的指挥,小心翼翼的开始栽种鸢萝幼苗,她的呼吸放轻动作变慢,一步一步不再急躁反而多了几分耐心,直到最后一步完成填好了土,一颗幼苗栽种成功。
带着手套的手指第一次没有被扎,夏诺妍惊喜的尖叫起来,抱着秦嫂又蹦又跳像是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我做到了!秦嫂我没被扎到,一点也不疼!”
小小的成功,都给她巨大的满足,夏诺妍的脸颊泛起红晕整个人陷入极端的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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