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敞开的房门,被汗水浸湿的后背依然微微作痛。
眼前的光线倾斜的越来越厉害,更多的光柱照进了屋子里。
我走进了房间,借着阳光看到安蜷缩的坐在右侧墙边的一个铁制的长桌上,她抬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墙壁,双手松垮垮的放在圆润的肩膀上,两条腿撑着胳膊。
她的长发偏到了一侧,搭在肩膀上,遮住了她的脸。
她好像没注意到我走了进来。
我又眨了眨眼睛,打量着她。
安白色小巧的吊带衫已经是完全不能穿了,即使她正在用手拉扯着上面的花边,不让衣服掉下来,但她的身体依旧从一个个划开的口子里露了出来。
我不由得盯着她露出的一侧肩膀,看着阳光下她光滑又细嫩的皮肤,隐约显露出几条细细的伤痕。
视线慢慢的往下移,在那双纤细柔软的小腿上,血液在伤口上凝固,凝结成了几条红红的细线。
以她的体质,估计一颗子弹的伤就足以致命吧。
如果她一直这么羸弱,我也没有把握能够保护住她。
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按照聚居地里面的课程来训练她一下吧,至少能保证往后她不会自己把自己弄伤。
我转过头,打量着周围。
这间屋子里面显得有些杂乱,几十平米的空间中,随意的摆放着许多铁制的箱子,地面上没有枯叶,但是有许多灰色的麻袋,布条之类的东西,角落中,甚至该还摆放着许多玻璃的瓶子。
而在左侧和对面都是白色弹孔的墙壁边,又有许多具尸骨散落在地上。
这些尸骨与门口的那具不一样,骨头按照人死时的姿势摆放着,没有散落开。
看起来他们应该没有受到过那些鸟类的攻击。
我打算等一会儿再详细查看那些骨头。
我又向着房间的里面走了走,昏暗中隐约看到最里面的墙壁前耸立着一个柜子。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稀少,虽然左侧的墙壁上面有一个长方形的天窗,但由于这间屋子处于教堂的背阴处,因此没有多少光线能从那里照进来。
忽然,脚下变得柔软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低下头,看到脚下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张薄薄的绵垫,泛黄的表面上有许多的破洞。
看起来这曾经应该是一张床垫,只不过里面的弹簧被人拿掉了,只剩下了被压扁的外壳。
我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柜子前的两侧整齐的摆满了类似的垫子,几乎要把这一片的地面完全盖住,只有中间留出一条道路,通向那个柜子。
看起来有许多人曾经在这里安顿过。
我沿着垫子间的空隙,走到了那个柜子的面前。
我这时才发现柜子的前面还摆放着一张矮矮的木桌。上面放着一本风化的很厉害的书,旁边还有一个做成十字形状的金属架。
我伸出手,把那个十字架放在手中,感受到分量很重。
银色的十字金属架上没有一点锈迹与划痕,明晃晃的表面映出的倒影在金属上扭曲着,把光照在我的眼中。
我看着十字架中心映出自己的眼睛,棕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我把十字架放回了桌子上,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柜子。
和之前在外面见到的那些柜子不同,干净透彻的玻璃后面,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银杯与一些烧到底部的蜡烛。
这里和外面的石台一样。
这时,我看到最下面那层的架子里除了银杯外,还有一堆泛黄的纸条,透过玻璃,隐约能够看到写着黑色的字。
我打量了一下柜子上的玻璃,伸手抓住中间,开始向外掰。
没有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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