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已是黄昏。
特殊病房走廊里的灯开得幽暗,叶小绿蹑手蹑脚地走在其中,其他病房里亮着灯,有谈笑声,饭菜香。
她来到熟悉的病房门口,止住脚步,侧耳倾听,里面还是没有一丝动静儿。双手合什,默默祈祷原司青已在几天前清醒过来,但只是短暂了几分钟,之后又陷入沉沉睡眠,而腰上和其他地方的伤也都不见好转。
之后很多天,原司青醒来都会找她,清醒的时候看到她只会露出讥讽而宠溺的笑,而沉睡过去之前,总会先拉起她的手。这几天,她都是在病房里吃住,度过的。
只是今早,郁孟白出发的日子,她借了的车,在哭哭啼啼的央求下还是抢走了钥匙,送郁孟白去机场,并且威胁对季雪及其他人保密。
此时,她不是在祈祷原司青能马上好起来,只是祈祷没有人知道她这几个小时的行踪,并且原司青这段时间没有醒,最好昏昏睡睡的,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她的祈祷没有应验。因为,下一刻,在她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去的同时,一个抱枕迎面扑来,直击门面,毫不留情。
“唔”抢下枕头的一瞬间,叶小绿突然好想抱着这枕头呼呼大睡一个星期,只是当她看到仍枕头的人之时,这个梦也破碎了。“原司青,你……醒了?”
只见原司青半坐在病床上,双臂环胸,傲慢以看着他。那姿势那目光那态度,令人不敢相信她临走之前他还是在半梦半醒之间,还在随时有病情恶化的可能性,还在拉着她的手不放开,睡梦里呓语着乱糟糟令人听不清楚的话……
“你去哪了?”听这质问的声音,更验证了叶小绿的猜测。
枕头丢还给他,叶小绿走到他面前,“去见我老情人了。”
“你这……呃……”原司青刚要发作,忽然皱眉,背也倚坐回背后厚厚垫起的枕头上。
“怎怎么了?”叶小绿紧张去扶,被他一把推开。
这家伙!忘了你这几天都是怎么醒的睡的了?
“也没有你这小子这么过河拆迁的吧?人家几天几夜陪你,等你醒了,就这么报答人家?”
不得不说,黑暗中,这一道声音吓了叶小绿一跳,但旋即她拍拍胸脯,坐在床头,从头到脚检查着原司青。
“别理他,这家伙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原泽红两只黑眼圈,但声音还是中气十足,替叶小绿打抱不平,“好不容易醒了,给人家说一声,你没事了,别让别人都担心好不好?”
“没没事了?”叶小绿不可置信地看着原泽红,“真的吗?”
“你希望是假的?”原司青抢话,招人烦地推了叶小绿脑袋一把,又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拉向自己的怀抱,“你希望我永远不醒来?还是想我残废在床上伺候我一辈子?”
“想……想的美!”叶小绿挣脱他的箝制,那姿势弄得她很不舒服,但她脸上没有怒容,尽是轻松的笑,“不过真恭喜你!”
“不用恭喜,你还没回答我呢?去哪儿了究竟?”
“都说了去送老情人了。”
“送?”
“是啊。”叶小绿揉揉眼,打了个哈欠,“郁孟白今天飞去香港,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再不回来了。”
“那百分之一呢?”
这个!叶小绿暗骂,又堆起一脸夸张地假笑,“就要如果我叫他回来,他第一时间就回到湖州来,你满意了吧?”
“你敢!”
“你以为我不敢!就算我叶小绿没本事叫飞机半空中转头,至少可以明天凌晨再见到他。”
原司青闻言挑眉,一个枕头又飞了过去,“怎么你现在也敢气我了?”
“气你怎么样?你这样子不能气一气么?”叶小绿把枕头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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