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叶小绿喉咙有些堵塞。

    看着两旁在黎明中渐渐醒来的景致，令人心旷神怡。她的头早已不痛了，只是被门诊护士草草裹着的白纱布把头发弄得乱到令她自己都不忍照镜子了。

    车是原司青坚持要开的，现在一言不发，余光中的他表情僵硬的很，看上去很像睡着了，闭着眼在开。

    “喂……”她试着唤他一声。

    “嗯？”他同样但音符回复他。

    “换我开一会儿吧，还有不到半小时，你睡一会儿。”她记得他来救他的时候应该是凌晨五点左右，那距离郑舞的店一个小时的车程，加上他收到消息的时间，判断他至少该是半夜三点被吵醒的。

    “算了吧，我怕你伤势突然恶化，半路上双目失明我就惨了。”原司青平平淡淡的口气说着令人窝火的话，须臾，又笑道，“我本来就出车祸了，还没到出院的时候，你就想让我再出一回啊？”

    叶小绿正暗暗运着气，“你诅咒我？”

    “不敢”原司青说得阴阳怪气，“不被你诅咒就好了。”

    “我什么时候……”叶小绿刚要发作，就被原司青递过来的手机打断了声音。是她交给季雪的那部。

    “怎么在你这儿？”叶小绿一把抢过来，睨了他一眼，“我刚刚忘了要回来，原来你们真是一伙儿的，我以后不和她好了，净出卖我。”

    原司青闻言莞尔，为她孩子气的腔调笑了，“和我好的人可不少，她只是其中一个。”

    “还有谁？”叶小绿目光一转，手机抵在他的太阳穴，当抢使威胁着道，“说！”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天都亮了，你这里怎么还暗暗的？喂，你故意选这种屋子的吗……哎呦！”叶小绿一进门就踢到一堆东西，被挡住了去路，屋内还有些阴暗，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居然发现眼熟的很。“我的行李怎么会在这里？”

    回头，看到原司青伫立在门前，背后是彩色玻璃门，映着不太晴朗的天气的清晨，那道剪影看上去十分瘦削而挺拔。

    “司青？”她索性坐在行李箱上，欣赏地看着他。

    原司青靠着门，将手里的钥匙包随意丢在地上，双臂环胸，回看着她。

    他很帅，哪怕是一个人，配上淘宝盗版廉价玻璃门身材都十分抢眼。他穿着她为他提前准备的出院那天要穿的衣服，鸦青色衬衣，同色牛仔裤，黑色呢子风衣外套。然而隐约可见，衬衣里还套着医院发的米白色睡衣，睡衣对他来说太肥，是以衬衣看上去皱巴巴。

    想来，该是躺着好好的，匆忙间穿上衣服就出来了吧。

    “都说过了，你身边的人都和我要好的很。”原司青突然说，“是景玉收拾好，赵余帮忙送来的。”

    “咦？”叶小绿一时没反应过来，须臾，点点头，有些僵硬，坐起来，看着满地行李，虽不算多，但折腾来折腾去，已经好几回了。“我……我不会住这里的。”

    “你必须住这里。”原司青边说边走到她面前，此时早晨的光线已由他身后的玻璃门射进来，映得两人的脸都璀璨又破碎，“你必须住这里，因为我要出院了，你要留在这里照顾我。”

    叶小绿一时恍惚，发现原司青面孔英俊魅惑的很。

    这好象是她除了在原茵传媒大厦外看到他的巨副平面广告牌之后，第一次发觉他有着令她为之迷醉的面孔和气质。

    “司青。”被他抱在怀里，头靠着他的肩，发出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嗯？”他抚着她的发，又小心翼翼，好象生怕碰到了伤口。

    “你能不能……”叶小绿从他手里得回的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里有季雪留给自己的一段话，提醒着她该要的答案要到哪里找，于是问，“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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