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绿，你这作死没良心的女人！”

    原司青一手抓着叶小绿没受伤的手腕，一手按着额头，胸口起伏，气喘吁吁。“来探病就带这种礼物么？”

    “礼物？”叶小绿挑眉，“你喜欢什么花？还是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她手上的割痕已被刚刚赶来的一大群医生护士包扎好了，又在原司青大题小作地要求下服了止痛片，打了破伤风针，医生顾及着原家的身份，不敢怠慢，最后居然还夸张地另给她开了个病房。

    “歇歇吧你。”原司青虽然躺着，力道却大，手上一使劲，叶小绿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老实呆着，哪也别去，否则把你捆在这里。”

    “有什么用？”叶小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原司青一手大力按着，维持姿势不动。“别碰我……”

    “你哪里我没碰过？”原司青冷冷一笑，手自然也没放开。“我碰了你，可我伤过你吗？”

    叶小绿假做思考状，须臾，摇摇头。

    “那你自己为什么伤自己？”

    “我愿意，谁叫你气我，赶我走？”叶小绿不以为然，目光玩世不恭地东看看，西瞥瞥，“你认识我以前，我还差点自杀死掉，现在这条命是拣回来的，我爱怎么玩儿就怎么……”

    叶小绿话未说完，下巴被原司青捏着，被迫面向他。

    “你干什么？”叶小绿心中有倔强，因着原司青刚刚的拒绝，因着自己心的纠结原老先生的面孔，此刻仍时时回荡在她眼前。“……放开……你不是病了么？怎么还这么大力……”

    她说着目光冒出火来，被捏着下巴，声音也变得像在咬牙。只是凝望着，原司青的模样忽然变得肃穆，好象瞬间被愁苦压得再不见了笑容。

    “你……你怎么了？”叶小绿吃软不吃硬，见到他的样子，心中一揪，反而没了气焰，目光也变了，“怎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我叫医生……”

    只是她刚要去按紧急呼叫，手又被原司青扯回，只是这一回虽也有力，但带着温柔和容忍。又放下按着额头的上，伸向她，“给我。”

    “嗯？”叶小绿假意不懂，却在原司青清亮似水又近乎乞求的目光下，无奈地将包裹着纱布的手腕伸向她，“以为我是小狗啊？爪子给你握握干嘛？”

    原司青没理会她的玩笑，手摩娑在那透出一点点血迹的纱布上，轻轻地似乎对着空气问道，“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叶小绿心中一阵悸动，然而瞬间一股倔强轻狂的心绪像火焰一样又燃烧上她的心头，“疼？疼就对了，就怕你没了心，连我哪里疼都搞不清楚！”

    原司青闻言猛抬头，“叶小绿！”

    “干什么？”叶小绿怒目相对，可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却丝毫没有松开过，自然到握着彼此的手像在握自己的手一般。

    “对不起。”原司青突然直视着她的双目，哪怕那双眼里被多少倔强和轻狂所遮掩着。

    “嗯？”叶小绿挑眉看了看他，目光微垂，又莞尔一笑，“我没听错吧，你在……向我道歉？”

    原司青噗嗤一笑，敛起一贯的玩世不恭，“对，我在跟你道歉，你看你……要不要原谅我啊？”

    叶小绿也笑了一下，旋即又敛起笑，“既然知道错了，那你要怎么做呢？”

    原司青皱了皱眉，思忖着。

    叶小绿也不着急，任他想着，两人四只手交握，互相把玩着，只是原司青仍小心翼翼不去碰触叶小绿受伤的手腕，两人的情感就在这种自然而然的氛围下滋长了。

    “想到了没有啊？”叶小绿率先打破僵局，笑容越发灿烂。

    原司青反而目光黯淡下去，看了看床上自己的双腿，久久不言。

    叶小绿意会，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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