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只要谈到这里,就再也不会继续下去了。得到的反应,永远都只是对方残忍的蹂躏,就像不放过她,也不愿放过自己一样。这样的一场折磨,终究不会有人好过。
第二日,珞葵待南宫冥走了之后,默默地起了身,在让水儿替自己穿衣服的时候,用低的像是要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要再去见他一面。”
水儿正在系着衣带的手突然停了一下,她惊诧地抬眼看着珞葵,希望刚才那句话是自己听错了,但当她对上珞葵那双仿若死寂的眼,便明白,小姐是认真的。
“可是,您现在这样的身份,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出宫?”水儿满脸忧虑地小声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你先去给轩丘府送信,不要直接给阳景,而是送给千丝。这样,即使这件事被圣上知道了,也不会猜到我的意图。”珞葵一边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一边平静地说道。
“奴婢明白。只是,水儿说一句逾矩的话,您这样做,值得吗?”水儿虽是愿意为了小姐做任何事,但见到她如此不在乎自己安危的做法,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珞葵没有说话,看着水儿将自己的长发梳成高贵的倾髻,往上面饰上华丽的珠钗花簪。看着如此华丽的装扮,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像从前那般将它们都摘下。
“值得?”珞葵淡淡一笑,面上倒是释然了不少,“并谈不上什么值不值得,我只不过是在做我想做的事罢了。”
水儿一时语塞,知道小姐性格虽然温软柔和,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便是任何人的动摇不了的。说是固执,也不为过。当然,这些话,水儿也只有在心里叹几句,终究还是不敢说出来。
“即使信传达到了,可这出宫之事又谈何容易?”水儿将胭脂点在珞葵的唇上,小声说道。
“这些我自然知道,所以才先与阳景说明,他人脉广路子多,一定会有权宜之策。到时,我只需小心行事就可。”珞葵仿佛很放心阳景,在这方面上并没有多加考虑,只想着将这事全权交给他办就好。
看她这副样子,水儿心里叹了一声,再多的劝解也只有咽进肚子里。
不过,倒真如珞葵所说那样,消息送出去不过一周,水儿便带着从轩丘府那里传回来的消息。
珞葵平静地看着信纸上的文字,但看着那苍劲,完美的笔画,仿佛就像看到他本人一样,叫人心里一阵一阵颤抖着。
阳景在信上只简短的说,让她先等半周,半周之后到了立秋时节,宫中将会开始在民间进行选秀女,为皇帝的后宫添置家眷。那时候宫内将会极为混乱,先不说后宫会有多少新进的秀女,且说那些服侍的宫女太监们也会依着人数多起来。那时候,他便会见机行事,到这宫中来见她。
珞葵看完信笺,很快将它在烛火上燃尽,黑白相间的信纸,在火光中蜷曲着变得焦黑,最终变成一团灰烬落在烛台上,分辨不明。
“小姐,轩丘公子怎么说?”水儿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不知道小姐这个表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珞葵只淡淡地说了这句,便不再透露更多的信息。
水儿虽然是似懂非懂的,但也大概明白了此事应该是万无一失了。虽然她也不了解轩丘公子的本性,但也是知道他做事向来都让小姐极为放心。
想到这里,水儿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这两人,即使现在已经算是陌路,但好像心里的那根线还是连在一起。只要一方有一丝的动作,那另一方便会有所感觉,并毫不犹豫的做出反应。
有时候,她甚至感觉到,这两人的情感似乎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情爱,即使不在一起,也能为了对方不顾一切。
水儿心中这般想着,越发有种感慨,以及羡慕的情绪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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