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之地,风俗节日迥异于中原,过年的春节并不在正月初一,而是在农历十月的辰日这一天。作为辞旧迎新的节日,可以算是南疆地区最为隆重的节日之一,在长达九天的欢宴之前,南疆王需要斋戒沐浴,前往供奉山川草木众神的神庙当中进行祈祷,收到大神通过大祭师的手加持的祝福之后,才能举国欢庆苗年。
大祭师的这种加持祝福并不是毫无用处,在南疆地区虽然没有大规模的门派开放,但是显然可以算是一个隐藏的更新资料,神庙中的大祭师精通种种不可思议神通,在南疆百姓的空中能够焚山煮海,开天辟地。他们的祝福能够最大程度上的避免南疆之王在这一年中受到意外的恶意的伤害。上一任南疆王的妻子与三个儿子都是这么死的,他自己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多半也是得自这祝福的帮助。
可惜大神的祝福不能当做抗抑郁症的良药,上一任南疆王到底还是在悲伤与恐惧中死了,留下了自己的小儿子继承王位。而今天,便是新一任南疆王前往大祭师神庙献祭祈祷,并接受大祭师祝福的日子。
一大清早的,天还没有亮,神庙中年岁尚轻的小祭师便早早的起床,拿起扫把与抹布,把神庙上上下下打扫的干干净净,这项工作十几天前便开始进行,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把南疆王要通过的部分再打扫一遍,防止灰尘罢了。
随后又点上了一人多高的大蜡烛,这蜡烛通体雪白,散发着淡雅的清香,闻着似乎还有淡淡的海水潮腥味,乃是深海之中千年老蚌分泌出的一种独特香料,连宝贵的龙涎香都比不了,在这个远离海洋的南疆之地,更是万金难求。蜡烛熔铸成一十二条大蛇的摸样,各自盘绕在一根铜柱上,蛇头上燃烧着火焰,但是火焰的高度却并不随着蜡液的融化,反倒是白蛇在铜柱上缓缓随着机关的运转而上升。
神庙的大道上精心喷上了独特的香水,山顶万年古树制成的木炭在乌龟型的铜香炉中发出阵阵清香。黑曜石的地面上扑上了能够没过人脚背的厚兽皮地毯,地毯上面撒上了辟邪的细盐与一些奇异花朵的花瓣。
大概是在早上十点钟左右,只听神庙中高达的两只铜钟同时敲响,洪亮的声音传到十余里之外。随之而来的,是一只在山脚下缓缓上升的队伍,正是新任南疆王銮驾。
古临渊低头扫视了一眼,笑道:“跟现在这个架势比起来,之前我们看到的那副銮驾简直可以称之为微服私访,算是节俭得很了。”
祖籍是地球联邦大中华区的不戒和尚低头一看,点点头道:“没错,简直像是领导下乡考察。”
能被不戒和尚这么夸耀,南蛮新王銮驾的奢华程度可见一斑。只见当先的依旧是上次看到的那个骑马的汉子,但是这次的人数确实换成了三十六人,三十六匹白马在前方排成三列,白马上三十六名大汉手中长鞭挥舞。之后又有一百名美貌的秀女,手中各自捧着一个大大的水晶碟子,另一只手不时将水晶碟子中的花瓣洒向空中,在地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花瓣地毯。秀女之后,便是一百零八位手持金瓜金锤的武士,武士之后,有一对对手捧花篮的长衣美人,也不时的将花篮中的花瓣洒向空中。
这些不过是前戏,在这一队人马过后,浩浩荡荡的来了近千名仪仗武士,身上穿着鎏金板甲,手上钢刀钢枪,一股煞气磅礴而出。即便是离神庙尚有不短的距离,古临渊依然能够感到那股煞气令他后背阵阵发凉。这些人可不是之前充当样子的仪仗队,而是真真正正上过战场的武士,这种逼人的煞气,只有在战场上杀过人饮过血才能够凝聚出来。
在这数量众多的武士后面,有五十头水牛,五十匹白马,上面各自骑坐着某些仪仗的骑士,队伍的中央,一头白象傲然行走,白象背上宝光闪烁,令人看不清楚,但显然是南疆王无疑。
以南疆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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