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现在有些累，那我就问的直接一些。”

    霍晟尊停顿了一下，言忆棠的注意力集中在霍晟尊身上。

    她在想，霍晟尊此时说的那个直接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你爱我吗？”霍晟尊的声音掷地有声，一字不漏的落在言忆棠的耳畔。

    “真的很直接。”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言忆棠都直接想给霍晟尊拍手称好。

    直接点题，一针见血，霍晟尊很期待言忆棠答案。

    而言忆棠此时却觉得自己喉咙有千斤重，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爱霍晟尊吗？爱的，她渐渐习惯霍晟尊的存在，有时候会开门等霍晟尊来。

    她开始觉得自己的房子空，是因为只有她一个人。

    她经常想起霍晟尊在的时光，那个时候的她似乎很开心。

    “老实说，我无法否定我对你的感情，可……”

    可她也怕，霍晟尊这人下手太狠，霍晟尊那双大手落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是真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你怕我？”

    看到言忆棠晦涩的目光，他突然想起来那天下午在霍家发生的事情。

    “你觉得我下手太重？”

    霍晟尊的语气凝重，他严肃的看着言忆棠，来自他身上的压力让言忆棠无所遁形。

    “你觉得我太狠心？”

    霍晟尊三个问题出来，言忆棠到嘴边的话被堵住，再也说不出来半句。

    “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你那时候也动了杀气，不是吗？”

    言忆棠抬起头，不再逃避霍晟尊的目光，她将自己晶亮的眸子迎上来。

    她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霍晟尊，也许，她不应该低着头，这样会显得她有些弱势。

    可她抬起头来，看到霍晟尊的目光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无论她有没有逃避霍晟尊的目光，她都是弱势的那一方。

    “可是宝宝……”霍晟尊停住没说完的话。

    他将言忆棠的手抓在自己的手中，言忆棠挣扎半天没有挣扎开。

    言忆棠眼睁睁的看着霍晟尊将她的手拉着朝他的胸前而去。

    言忆棠手下暗施巧劲，想要挣脱开，霍晟尊的手上更加用一份力气。

    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以前的霍晟尊对她，是多么的留手。

    最终，他将言忆棠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伸进去，大手带着她的小手，来到心脏下方一些的位置。

    言忆棠不悦的皱着眉头，刚想发难却发现自己的手摸到一个疤痕，大概两个指头宽的样子。

    “可是宝宝……你给我的这一刀，不也是带着十足的杀气吗？”

    “明明你也给了我一刀，却为什么总看不见自己的狠心？你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公平吗宝宝？”

    公平吗？言忆棠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设置快要忘记，霍晟尊这胸口上，有一个疤痕是她给予的。

    “我……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来看不见自己的狠心，她一直以为，是霍晟尊狠心。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啊，为什么她从来看不见自己的狠心？

    在这一刻，她很彷徨，她的双眼看着霍晟尊的脸庞，双眸带着迷茫，双眼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看，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对不起你不是吗？为什么要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来框定我？宝宝，你不觉得你狠心吗？”

    霍晟尊说话的时候，死死的压着言忆棠的手，让她逃不开那道疤痕。

    “我……”言忆棠张口欲言，眼泪已经在眼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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