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忆棠觉得楚城这个人就是明知故问。

    她怕楚城吗？当然怕，日防夜防，防到最后，她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给楚城开了门，让楚城进来。

    “你和她哪里都不像，唯独怕我这一点，一模一样。”

    所以，楚城才那么喜欢看言忆棠这种表情，就像是那个时候，他在面对方晴晴的时候一样。

    方晴晴也是这么怯生生的在他面前，眸光带着惧怕看着他，就像是一个受惊了的小兔子。

    就是因为那样的一个眼神，楚城却陷了进去。

    言忆棠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楚城这个问题，如果楚城今天是来找她说这些的，那她可能插不上嘴。

    眼见言忆棠沉默，楚城居然出奇的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将目光移开。

    “半年已经到了，你做的很好。”楚城没有理会言忆棠的反应，只是在说着自己的观点。

    言忆棠却越来越拿不准楚城的用意，大晚上，楚城喝了酒，还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住处。

    所以现在她住的地方这么好找的吗？霍晟尊一来也准确无误的找到，陆景乔也是，楚城也是。

    “你是想说，我没有达到你的预期，所以约定作废吗？”

    的确她是没有达到预期，所以当楚城再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有些颓废。

    “言言，你就不问问，我这半年都去哪儿了吗？”楚城显得有些失望。

    言忆棠没有问他这半年去哪儿了，他很失望。

    言忆棠挑眉，楚城居然会在意这个？是不是因为喝酒了，所以逻辑也好，理智也好，楚城都暂且丢在一边。

    现在的楚城，靠在沙发上，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异常的乖顺。

    可即便如此，言忆棠还是很紧张，不敢再靠近一分。

    “你去哪儿了关我什么事儿？”言忆棠嘴硬道。

    她不想知道楚城去哪儿了，关于那段记忆，太过黑暗，她只要一看到楚城，脑中不可抑制的全都是那段记忆。

    可神奇的是，她这次居然并不如前几次的那么的惧怕，也许，她已经要开始学会面对楚城。

    “真是冷淡，好歹也这么久不见，一个阿猫阿狗好歹也该关心一下吧？”

    楚城的语气竟然有些委屈，言忆棠觉得真是活久见。

    楚城在顺城那个地方，一手遮天，想要多少关心没有？

    可能是看到她顶着那张方晴晴的脸，才让楚城有这样的感触。

    看得出来楚城是真心喜欢方晴晴的，这样软弱的一面，也只愿意在方晴晴面前露出来。

    可她不是方晴晴，即便楚城追求完美的将她整成方晴晴的样子，她也是唐肆言啊。

    “我冷淡，是因为我是言忆棠，不是方晴晴，即便我顶着这张方晴晴的脸，也没办法像方晴晴一样对你做出关心的样子来。”

    言忆棠冷冷的说到，她讨厌这种感觉，作为别人的替代品而存在，承受着楚城这样强加的一切。

    “你知道吗？她也没有过。”

    楚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黯淡，他目光沉下来，看着地板的位置。

    她也没有过？言忆棠大脑反应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晴晴也没有过。

    没有过什么？没有关心过他吗？

    “不只是没有关心过，而是连样子都没有装过。”

    她连装样子都没有对楚城装过，在方晴晴眼里，也许楚城就只是个无关痛痒的人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言忆棠忽然发现一些什么，想到问题所在，楚城他……是不是从没有得到过方晴晴的一点好脸色？

    “我们？我们的关系啊水火不容，可能在她眼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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