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淑华依言坐了,盯着面前的茶杯,还想着谢璇玑去了趟皇宫后就能去上太学了的烦心事,而她苦心钻研了这几年,连太学的门槛都摸不着呢!因而便愣愣发起呆来。
她的一举一动均落在大夫人眼中,大夫人不疾不徐的教导她:“你何时变得这般暴躁了?”
“母亲,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喝茶,那下贱胚子都要踩到女儿头上了,我快气死了,她凭什么能去上太学,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太学可是她一直以来的追求啊,谢淑华愈说愈激动。
“那又如何?那小贱人生下来她母亲就死了,淮西侯府就以为是那小贱人克死了她母亲,因而与咱相府早早断了来往,也不认那小贱人,她没有依靠,能蹦跶几时?还不是我们脚下的蚂蚁,想踩死就踩死!现在她站得愈高,将来摔得愈狠。”大夫人慢条斯理分析给谢淑华听。
谢璇的外祖家是赫赫有名的淮西侯府,原京都四大贵胄之一。
只是在宇文南风去世后,她外祖家就与相府断了来往,也从未关心过她这个流着一半宇文家血脉的外孙女。
所以谢璇没有强硬的家族依靠,没有背景。
相反,谢淑华却是门庭极盛、盛宠一时的威远大将军的外甥女,有强硬的依靠,比什么都重要!
“够了!母亲总是这样说,可是我们哪一次成功过?能弄死她早就弄死了!”谢淑华更加激动了,面容有些扭曲,那个美丽动人的面孔此时有些不堪直视。
“放肆!这是你对母亲该有的态度?”大夫人见女儿如此拎不清,也有些生气,因而严厉教导。
“你是我的女儿,你什么样子我清楚的很,可是你几次三番与谢璇玑斗,都输给了她,你不得不承认她手段比你厉害!人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到你这里却是,不但不汲取教训,反而怪起你母亲来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谢淑华伤心透了,她想连她母亲都觉得谢璇玑比她强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不如那个长在山野的臭丫头?
没有人站在她这边了……
可是她很不甘心,沉默良久,嫉恨的种子在心里生根萌芽……
她想把依托寄在别人身上是靠不住的,只有东西紧紧攥在自己手里的才会让人无话可说。
她按捺下心中不平,渐渐平息怒火,掩去眼底神色,又恢复了以往那个雍容高贵的谢淑华。
大夫人这才露出欣慰的笑意,也想到方才话说的重了,可能打击到女儿的自尊心了。
故而她想换个话题。
“母亲最近得了件宝贝!”大夫人吩咐丫鬟去取来。
谢淑华抖开见是一件华服,在不同的角度看,华服的颜色是不一样的。流光溢彩,漂亮极了!
“这是霓裳羽衣,世间仅此一件,当然只能我美丽的女儿才配穿戴它,快穿上,让母亲看看!”大夫人骄傲道,催促谢淑华试穿。
上下打量了下谢淑华,才又道:“这霓裳羽衣果非凡品,甚是衬你。”
谢淑华理了理袖子,温柔道:“多谢母亲为女儿寻来这霓裳羽衣!”
“呵呵!寻它虽是费了一番工夫,不过很是值当,过几日它就能派上用场了。”大夫人笑道。
“母亲,这如何说?”
“你父亲透露说过几日皇上要为贵妃娘娘办一个生辰宴会,到时候你就可以穿着霓裳羽衣在宫宴上惊艳众人了。”
谢淑华眼眸一亮,甚是开怀,“我要好好准备贵妃娘娘的生辰贺礼!”
大夫人点点头,甚是欣慰!
翌日就是谢璇第一天上太学的日子。
刚过卯时三刻,谢璇便被凤梨从睡梦中叽叽喳喳吵醒。
“我的小姐诶,今日是你第一日去太学,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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