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璇却苦哈哈的陪着他热情,因为笑的太多,整张脸都是僵着的。
以前在她及笄礼上,大夫人也是这样在门口迎客,与诸位夫人们游刃有余的寒暄,外人见了只会羡慕大夫人好生风光,可如今谢璇亲身体会了,才知这其中的心酸,真是一个苦差事!
……
晚宴持续了很长时间,然,直到晚宴结束,大夫人和谢淑华都没有出席,倒是晚宴快结束的时候,张向晨来了。
别人来是祝福的,他来却是带着一大队羽林军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这哪里是来吃酒席,分明是来找茬的!
谢璇看着他这般无所顾忌,心里也是十分恼火。
回忆中似乎每次见他都是这样气场十足,带着羽林军在街头巡逻、在闹市跑马、在酒楼吃酒……以她的话来讲,他们就是一群吃着皇粮的地痞流氓!
他的到来,自然扰乱了宾主尽欢的气氛,相爷脸色一瞬间变得极难堪,今日明知是他大喜之日,张向晨这般猖狂是为哪般?
不过是仗着将军府如今深受陛下荣宠罢了,完全不把他这个相爷放在眼里,真是……欺人太甚。
张向晨带着他的小跟班们捡了一张桌子坐下,那桌的客人都被他们的气势吓得起身走开了,“姑丈,今日听闻是您大喜之日,贤侄特意前来祝贺。”
说罢他招呼他的小跟班们开始大快朵颐,这风卷残骸的吃相简直毫无仪态可言。
吃了一会他才记得问:“不知姑丈今日什么喜事?为何将军府没有收到请柬?”
这……太尴尬了,总不能相爷娶妾将正妻的娘家也请来吧?
相爷当着宾客的面隐忍不好发作,因而只对着大家说了几句场面话,让大家继续吃好喝好,千万别拘束,然后才走过来,沉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张向晨听罢,扔掉手里的筷子,“姑丈这话何意,我们将军府与相府是姻亲,为何我就不能来了?”
“不要太过分,乘早带着你这些羽林军从我相府大门滚出去!”相爷怒道。
张向晨毕竟年轻气盛,语气不善,“姑丈这态度真令人寒心,我姑母嫁到相府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竟这般被埋汰,我真是为姑母感到不值啊!”
其实他只是来给相爷添堵的,砸场子谈不上,毕竟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因而他只是为他姑母找脸出气来了。
“你一个子侄也想来插手我相府的庶务?手未免太长了。”
将军府的一贯作风是护短,超级护短,从前大夫人还是妾室时,将军府仗着自己武将出身没少来相府找场子,以至于后来相府和淮西侯府关系破裂,也少不了将军府的推波助澜。
这么多年了,相府的任何异动,将军府作为大舅哥都要来参上一脚,这实在令相爷憎恶。
“自古以来都是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一向顾家念旧的相爷莫非也难免落入这样的俗套?”张向晨眼里透露着阴狠来,这模样真是完美遗传了他父亲。
相爷是儒雅男子,自然不能和一介武夫的张向晨比狠,但如果不尽快处理了他,只怕左侍郎那里他没法交代。
正妻的娘家堂而皇之的在晚宴上闹事,公然与新郎叫板,这分明是下新嫁娘的面子,虽然新嫁娘只是妾,但却是左侍郎家的。
“你一个晚辈与我讨论家事问题还不够格,叫你父亲来,本相倒要看看他有何脸来操心我相府的庶务?还有你,再不带着你的人从相府滚出去,休怪本相翻脸不认人!”
相爷撂了狠话,拿出身份来说事,张向晨再不走就是不识相了。
他遣退了他的人,然而他却不走,冷笑着说:“我来看望姑母,姑丈不会连这都不准许吧?”
相爷无法,他今日是新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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