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里缀泣着,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
容昀脸色一紧,将她抱起,右掌凝起真气,缓缓靠近她的身体。
梦靥的谢璇缓缓平静了下来,不再呓语了。
“璇玑小施主很是执拗啊,虽然老衲看着她长大,却从来看不懂她,老衲知道她不属于这里,只是冥冥之中,她就该来到这里,以后她该何去何从,便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容昀安抚好梦靥的谢璇,为她盖好被褥,这才从内室出来。
元一大师正盘腿坐在榻上,面前是一盘下了一半的棋局。
“容世子,可曾参透了这无解之棋?”
“大师用了十五年都未参悟的棋局,容昀怎会参悟呢?大师说笑了。”
元一大师苦笑一声,“是啊,十五年了……”
“不过一句残棋,大师又是何苦?拼命钻牛角尖也不能改变什么,天地万物自有其生存法则,我们只需遵循,为何要打破?”
容昀一撩袍在元一大师对面坐下,像两个忘年好友亲切的交谈。
“是,容世子在这一点上比老衲看的通透。”
元一大师收了残棋,却见容昀从怀里拿出一物推到他面前。
“大师,容昀一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上次未解的签一直搁在我心上,正巧今日有个机会,劳烦大师了。”
这支签正是上次谢璇抽的那支。
元一大师无奈一笑,“比起星象卜卦,老衲自认为容世子造诣皆在老衲之上。”
容昀以手扣桌,神情忽而变得肃穆,“星象学里说卜卦之人从不为自己卜,我想大师为我破解此卦应不是难事吧。”
元一大师略微蹙眉,眼角余光扫过床榻上的谢璇说:“这支签是璇玑小施主的,与世子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解卦,也该是为璇玑小施主才是。”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的桌面,可以看得出容昀此时已有些不悦。
“大师何故避而不谈?明知只有求问的姻缘签才可能是为另一人解签。”
元一大师眼眸里透出精光来,“哦?容世子想问你与璇玑小施主的姻缘?”
“是。”容昀脸色肃穆,眼神凛冽。
元一大师苦笑一声,“实在不是老衲故意捉弄,而是姻缘之事向来讲究缘分,老衲只能说容世子与璇玑小施主是天定姻缘。”
容昀十分认真的听了元一大师寥寥无几的解语,心中稍安,待要细问,元一大师却眸光一闪,语含捉弄之意。
“……至于其他,老衲若说了,你们的结局或许会因老衲今日一言而发生改变,到时候,容世子定然要抱憾终身,如今容世子可还要老衲继续说?”
“不必了。”容昀起身,该要的答案已然得到,他已经满足了,如果奢求的太多,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就得不偿失了。
床榻上的谢璇睡颜秀美祥和,安然自若,昏黄的烛光倾洒在她细嫩的脸蛋上,一层绵软的绒毛发出五彩光晕。
这安详的睡颜撩拨着容昀是心湖,他指节分明的手触摸上她的脸颊,从黛眉到眼睑,再到琼鼻,他细细的抚摸过每一寸皮肤,心中无限满足。
……
辰时,法佛寺的钟声被敲响,声声响彻在心头,容昀丢下最后一粒白子,方桌黑白棋子错综复杂,黑子气势汹汹却如同困兽,无处发力,而白子看似散乱,却仿佛一张密集的大网,兜住了如困兽的黑子。
“不下了,没甚意思。”容昀站起身,他与元一大师下了一宿的棋,却丝毫不显疲惫,身姿清隽,依旧神采奕奕。
“诶,容世子这般打击老衲于心何忍?怎么说,老衲也是也是陪了容世子一宿,老衲年岁痴长,身子骨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输了一夜本就身心疲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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