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厉升蓦地一愣。
“如若是用父亲,那么我只说,我不爱晋平滨,如若是用将军,那么这个军令,我不从。”
“我已经告诉了晋平滨,除非敲碎我的膝盖骨,否则我绝对不会跪下,而我此刻跪下,是因为您是我的父亲,如若您现在说您不是,那么……”
越如歌霍然站了起来,“就敲碎我的膝盖骨吧。”
“哪怕是骨头断了!”
“哪怕是血肉模糊!”
“哪怕四肢俱无!”
“我们都不要屈服!”
“绝对不会屈服!”
越厉升微微一愣,一恍惚,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
那时候,皇上还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皇子,他们一起征战沙场,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朋友。
那时候,皇上还不具备争夺皇位的本事。
他们对月饮酒,在大漠狂奔,于沼泽挣扎,在湖中狂泳。
那时候,他也像是越如歌现在这般,意气风发,腰背挺直,便是滔天巨浪打过来,也不肯望弯上分毫。
越厉升盯着越如歌看,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那一刻,他忽而抬起手来。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摸一摸越如歌的头发,还是想狠狠给越如歌一巴掌。
因为晋平滨飞速过来,挡在了二人的中间。
“越将军!”晋平滨将越如歌藏在身后,气喘吁吁道,“我有事要和您说。”
晋平滨的手背在身后,像是要抓住越如歌的手,可是却并没有人响应他。
晋平滨微微有几分失落,却仍旧挡在越如歌的前面。
“你先回去。”越厉升扫了越如歌一眼。
越如歌没做声,直接转身往旁边走去。
晋平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回宫了以后,就放心不下这边,幸好来看了看。
不过,他也真的是有事要和越厉升说。
“月氏那边出事了,”晋平滨微微抿唇,“月氏皇上忽然病重,听说就是这两三天的功夫了,乌和可俊好像有意要和太子争夺势力。”
也是,乌和可俊此次回去,拿到了楚国的半壁江山,还带了不少从楚国和晋国搜刮回去的珠宝,当然是要硬气许多。
“将军你看,我们要不要……”
晋平滨的意思,是既然晋国乱着,那就趁乱捞一点东西回来。
晋平滨还是对于之前放任乌和可俊在晋国境内烧杀抢掠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百姓。
越厉升却轻轻摇了摇头,不同于晋平滨的兴奋,越厉升看起来有几分紧张。
“乌和可俊如果在月氏抢夺不到势力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会举兵南下。”
乌和可俊吃过了在晋国和楚国之间摇摆的甜头,既然他在月氏得不到那些东西,很有可能会再来一次。
但是晋国现在国力虚弱,未必经得起乌和可俊再来一遭。
“那……”听了越厉升的话,晋平滨不由得也有几分紧张,“我们和慕容止合作?”
“慕容止此人阴险狡诈,前次我们算计了他一次,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楚国和月氏联盟,那么晋国绝对不止会丢掉半壁江山。”
搞不好以后这晋国疆土,就要跟着乌和可俊姓了。
“最好是在出事之前就阻拦住他……”
越厉升喃喃念了一句,忽而缩了缩眸子,“楚国的那个公主,是不是已经嫁给乌和可俊了?”
晋平滨下意识点了点头,却忽然心生惊恐,“越将军,绝对不可以再让乐笙和亲!”
晋平滨现在真的害怕越厉升再起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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