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当然听得后头影二低低的笑声,忍不住无奈一叹,他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影二的小心思,但是他一向喜欢钱,自己涨不涨钱不要紧,只要他开心就好了。
影一照旧不悲不喜开口,“九千岁,是晋国五殿下。”
越如歌也是一愣,晋平滨?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慕容止眸子微微一缩,嗓音也沉了几分,“本督马上就去。”
慕容止把越如歌也拉了起来,微微咬牙,“他要是没什么正经事,本督绝对要让他知道知道大晚上跑到别人家里的下场。”
见慕容止发这种小孩子脾气,越如歌也不知道是为何,忽然觉得他有几分可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腰上便又被慕容止给捏了一把。
慕容止问过越如歌要不要同去,他知晓她此刻定然是不愿意见到晋国的任何人,也不希望她为难。
但是越如歌和慕容止都清楚,晋平滨此刻来访,定然只能是来找越如歌的,明日月氏和晋国就要一起出发,越如歌恐怕也是多日不能再见晋平滨,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也好。
晋平滨夜闯督公府被抓,还是有几分狼狈的,影一和影二都在旁边站着,还有几个侍卫看着,越如歌和慕容止牵手进来的时候,晋平滨正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几日不见,他好像清减了许多,而越如歌自从恢复记忆以后便和慕容止愈发恩爱,整个人都精神奕奕。
晋平滨听见声响抬头,看见越如歌,便是眼睛一亮,再看见她和慕容止握在一起的双手,眼神便黯淡几分。
“乐笙……”晋平滨喃喃开口。
“不知五殿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慕容止与越如歌一道坐在晋平滨的对面,满眸冰霜。
“我……”晋平滨在慕容止面前,没有一点气场,完全被压制,嗫嚅半晌,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我明天就要走了,乐笙,所以想来见见你。”晋平滨鼓足勇气,想着自己要是再不和越如歌说话,恐怕要很久很久都不会再见到了。
更何况,如今越厉升的意思是要和月氏合作与楚国为敌,而越如歌如今是慕容止的妻子,来日他们俩,岂不是要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他们俩自小就互相比对,却始终站在一个战壕,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俩会拔刀相向。
“我一切都好,殿下放心就是。”越如歌本对晋国的人已经没了好感,但是话刚出口,还是软了几分。
晋平滨到底还是对她情深义重,当时要不是晋平滨极力坚持,自己估计也不会起死回生。
上一辈的恩怨,都是上一辈人造的孽,纵然越厉升爱姜如乔所以也爱着晋平滨,到底也不是晋平滨的错。
越如歌不会原谅越厉升,也没有办法去怪罪晋平滨。
可是他们俩也不会回到从前了,只不过,不会成为敌人便是了,她恨晋国,他却是晋国的皇子。
命如此,无可逆转。
晋平滨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哀哀地看着越如歌。
过了一小会儿,他的嘴唇方才抖动了两下,眼中也闪动着泪花,“九千岁,有几句话,方便和您说一下吗?”
慕容止看了晋平滨两眼,轻轻颔首,抬起手来, 示意影一等人退下。
晋平滨坐在他们两个对面,完全不像是一个国家的皇子,反而是更像一个等待处罚的罪人。
像是在等待他不得不接受的判决。
“月氏打算与晋国合作,想要与楚国为敌,近几日,越将军和乌和可俊的交流越来越频繁,我估计,明日,将军恐怕不会回国,而会找个地方,和乌和可俊一起安营扎寨。”
“月氏本就难缠,我晋国虽然国力甚微,但是……”晋平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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