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只要我们想阻止,就一定能办到。”司马晦的话说的很快,我听清楚了,这是让我自请圣旨去查朝廷的银子,并兼职治理水患。
这个差事,根本没人抢,只要我张嘴,肯定会被恩准的。
只不过,我其实不大想去治水——谁都知道,自古以来,水患都是最难治的。况且,现在,不但有水患,还有贪墨案要查办。
我已经不是太傅了,就是个四品赋闲官员,地方上的那些官员们也不见得就怕我,到时候再给我玩个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的把戏,恐怕也不那么好招架。
“你呢?还在都城坐镇?还是随我一起去青虚?”我想了半天,冒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说呢?”司马晦不回答,却隔着厚厚的石壁反问我。
“我不知道啊——不过,你若随我去,我自然是欢喜的;你若走不开,我自己也能应对。”“和我说话,不必这么八面玲珑、密不透风。
他这么说,我倒有些难过。
“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自然知道此去治水的艰难,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人去呢?从此以后,只要我司马晦还有半口气在,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听到了吧?”
司马晦说的急促,大约有些激动。
我听完,把身子从水面底下挪出一些,缓缓道:“你既这么说,我也安慰。你看这水,清净安然,可一旦酿成水患就会荼毒万千良田和百姓生命,若能好好收服也能有大用途的。水利工程若能建好,是利千秋万代的好事,我若是去青虚,自然存着为民做事的心,并不是装样子。你跟我一道,我更安心些,有了难处也能有人商量。若打定了主意,我便不犹豫,过了今儿,就去皇宫讨旨。”
话说完,也没什么心情再旖旎想象浪漫场景了。男人和女人的沟通,有时的确很难在一个频率上。
我光着脚踏出水面,站上湿漉漉的石壁断面,想进去前面的洞中换衣服。
忽然,空中飞过来几件艳丽的衣衫,一阵风似的落在我的脚边。
“衣服替你准备好了,牢里的那一身就别穿了。”
原来,司马晦把我的衣物也准备了。
不过,我惊讶的发现,这是一身女人的衣饰。
愣怔了一会,我还是穿上了,第一次不必缠裹自己的胸,轻柔纱软的服饰穿在身上,有一种突然再世为人的恍惚。
当男人当惯了,再当女人也不适应了。不过,被释放出来的身体却很有些快活的感觉。
当我顶着金步摇、踩着绣花鞋、穿着绿罗裙重新站在沐浴一新的司马晦面前时,他也愣了。
我掩着嘴巴一笑,碎步到他近前,拖着戏腔施礼道:“官人,奴家这样打扮可好看吗?”
我自己是看不见自己的面貌的,刚才借着模糊的水面倒影自我欣赏了片刻,觉得真和古代大家闺秀有一拼。
大家闺秀有大家闺秀的美,小家碧玉有小家碧玉的俏——我自觉得自己的气质,顶多算个小家碧玉。
司马晦不知道把我看成什么天仙美女了,愣是半天没回过神。
我站起身,伸出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字还没出口,忽然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抱起来了——
然后,我听见他很低的声音在耳边说道:“锦心,我们入洞房吧!”
我立刻生出被半路打劫的恐慌,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用力扯着:“快放我下来,你——带我去哪里啊?我们还没拜天地、不能入洞房啊?”
情急之下,我口不择言,貌似好像已经答应要和司马晦入洞房了。
“拜什么天地啊,天大地大我最大——”司马晦无耻起来,无人匹敌。
我扯开嗓子就喊:“来人啊,打劫啦——有人打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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