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走边琢磨,边琢磨边走,因为对这座聚贤庄不熟悉,转来转去地转了半天,才终于找到我和司马晦、郎兴所居住的客房别院。
才一进那座院子,就看到司马晦正在他的房门前站着,眼神则一直瞟着门口的位置。看见我一露头,他便从台阶上走下来朝我招了招手。
我明白,那意思肯定是让我过去,有事要协商的。
我赶紧快走几步,与他站的很近了才笑呵呵地说:“兄长唤我何事?”
司马晦道:“你随我进来说!”
我观他面上阴沉不定,表情呆板,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只好跟进去。
落座之后,只听他说:“我们出门在外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有钱的人不露财,习武的人不露身手,你可倒好,与人家才见面就自来熟了,还骗的我用轻功。如此的行事,只怕会惹来人家的忌惮,你可知道?”
“我知道啊!”我还以为司马晦有什么大事,却原来是要开导和训诫我。“我也不是随便跟耿春桃套近乎呢,主要是为了解那个赛飞虎的情况。这个春桃小姐啊,喜欢赛飞虎喜欢的不得了呢!”
“那便更不能暴露自己。你对这聚贤庄了解多少?现在又掺和进人家的男女感情里面去,岂不乱弹琴?”司马晦神色严厉。
我不服气,反驳道:“我怎么乱弹琴?我也是为了多了解一下对方情况嘛!”
司马晦见我与他争辩,口气便缓和起来,道:“你要查问什么,还用得着自己亲自参与、跟人家小姐去套近乎吗?门外侯着那么多人,想查什么查不到?”
我听来听去,原来他是嫌我与那耿春桃初次见面就太过亲密,于是问:“这么说,你了解到什么情况了吗?”
司马晦点点头,说:“没错!这家聚贤庄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说明白点,这里其实是百里洪的势力。当初,百里家起兵时就是在这里安营扎寨的,并逐渐开辟出了这处大农庄。其实,这里的农人是亦农亦兵,他们虽然种田,但是又同时进行军事训练。百里洪被北陈封为端溪候后,就把这里交给了自己曾经的属下耿在荣管理了。而这个赛飞虎是耿在荣后来收养的义子,只是,他们从不以父子相称。耿在荣明显是想让赛飞虎接管这座聚贤庄的。据我们的初步判断,这座庄园内能暗藏兵力五万左右,耿在荣能将这么多人管理的井井有条,也算的上有大将之才。”
“那,照你分析,赛飞虎在这里设置路障拦住来往的路人们,是奉了百里洪的指示吗?”我问。
司马晦摇头,“不是!百里洪不会这么糊涂,他是端溪县的县令,怎么能封住道路不让百姓往来呢?所以,你向耿春桃打探到的事情是确切的,的确是赛飞虎为了阻止人们去参加百里画的相亲大会而独自采取的行动。”
“那,我们只能等赛飞虎回来才能走了?”
司马晦点点头,目光从我脸上漂移出去,说道:“为安全起见,我们等两天也好!”
我见他的目光仍然有些讳莫如深,又继续追问:“他们还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司马晦又将目光挪回我脸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其他没什么了。我接到都城的快报,说皇帝重病了,现在朝廷上是太子摄政。我心里担忧,太子摄政只怕很快就会对父王开杀戒。”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怪不得心事重重的。
我暗忖了片刻,道:“我给皇帝上一封密折吧。皇帝虽然病着,但也不可能让太子胡来。在处理老王爷这件事上,太子不敢独断专行的。”
“好!”司马晦用力点头。然后,他慢慢凑近我身旁来,用两只手轻轻捧住我的脑袋,轻叹一声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如愿娶到锦心,给你无忧无虑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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