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司马晦吵完,回到住处整个人便冷静了。
也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红玫瑰和白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日久之后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而那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男人无论挑了哪一个,日久都不会珍惜,反而只念念不忘另外那一个的好。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说到底,能怪谁、怨谁呢?是我自己搅进了司马晦这趟浑水,是我自己想要拿他当招亲的幌子,说穿了,也是自找的。只是,不明白此刻心里为何如此的纠结,那是一种怨愤却不得发作的苦闷情绪。
我默默地坐着,本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的时候,司马晦却悄无声息地进来了。我竟不知道他怎么打开了门。
他浑身带着寒意,眼里却盛满柔情。
我直直地看着他,脑子里却是忽然间空白一片,内心深处霎时涌起一股幽深的自怜,我在想,对面这个男人是我在这个时空仅存的唯一的寄托,如果没有他,那么我在这里的存在是为什么呢?如果没有他,我也许还是谭须年府上的一个小丫鬟,如果没有他,我的命运和前途就不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改变?在这样的前提下,我怎么可能任由另外的女人威胁到我的地位?
我不是养在深闺无人识的封建女人,我心里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思绪顷刻翻转,我再不顾及许多,大步冲到他面前,紧紧搂住他,一副宁死不撒手的架势。
也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大胆吓到,司马晦愣了几秒,随后轻叹了一声——用他更为有力的双臂狠狠地将我圈在他怀中,我的心脏在他极重的力度下砰砰跳着,隔着薄薄的两道胸骨,我们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那种害怕失去对方的感觉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浓烈。
“你——喜欢百里画吗?”我抬起头,凝视着他,因与他的身高相差很多,我扬起的目光只触到他的下巴,恍惚看到一层青色的男子的胡茬。
司马晦波澜不惊,他温存而宠溺地将下巴搁在我的脑袋上,随后,亲吻了下我的额头,默然一会儿,才回答:“没有。”
听到答案的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泪水夺眶如奔涌的泉。我抱着司马晦,片刻间汩汩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经过这一番亲密的相处,我和司马晦已经完全知道了彼此的心意。我们对彼此有着百分百的信任,从这之后,我该笃定地坚信,除了我,司马晦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
百里画神马的,尽管放马过来,我谭锦心接招就是了。
……
第二天清早,我正和司马晦一起吃早餐,百里画突然出现在门外,简直如同幽灵一般。看见突然站在面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百里画,我差点把饭勺里的一口粥送到下巴上,内心仿佛已经有数百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百里画根本不看我,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司马晦。她甚至都没问我,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反而一副反客为主的做派,主动坐下来,紧挨着司马晦,丝毫不介意她那身昂贵的华美衣衫在我和司马晦的缝隙中被挤皱了。
她一边殷勤地给司马晦夹菜,一边不断地对着司马晦放电——桌上除了两碗粥和一个小菜之外,其实什么都没有。
当然,此刻我是一身男装。可即便如此,面对这样大胆、热情、毫不避讳男女有别的百里画我依然恼也不是,气也不是,笑也不能,骂也不能,这分寸,这滋味简直太难把握了!
起初,我以为司马晦会拒绝百里画的示好,可他并没有。在我一双夹杂着怒火和鄙视的目光下,他安然笑纳了百里画的言语,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之风。
尽管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