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画的声音,我只听一个音符就知道是她。别的什么人是断不敢在我的府邸里大呼小叫的。不过,此时此刻我倒是有些感激她这突如其来的尖声呼叫,司马晦的动作“刷”地停下来,两道眉紧紧地锁成一道“川”字。片刻后,我脸上的神情瞬间轻松下来。
门外有个硬闯的,门里有个硬要的,我这太傅当的简直是外焦里嫩。
大约过了十几秒后,我明显感觉到司马晦身上那火热的激情已然淡去,他松开胳膊,懒洋洋的顺势歪在我的床边,对外一努嘴,道:“你去把她打发了,然后我们来谈点正事!”
我背过身向外走,心道:哪有什么正事?我可不上当。正好趁这个机会把百里画安顿好,省的她以后在我这里多生事端。
我笑吟吟地打开门,为了避免百里画真的闯进来,顺手赶紧把门掩上了。
“百里小姐,我们长途跋涉刚回到府邸,你不累我还累呢?你就不能让我多休息会儿?”我假装不满。
百里画细眉一挑,质问我道:“你先把话说清楚,我自然不耽误你休息!那个丑丫头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安排她来管我?我百里画从小到大也没受过别人的指派,她凭什么指派我?”
我不太清楚,是谁把百里画交给两可管理的。不过,我这一路也仔细想了想,两可是我的贴身丫鬟,百里画自然不能再当贴身丫鬟,即便她想当,我也不放心她的性子,一个大小姐脾气的丫头,两可受不了,我也受不了。
可,府里暂时也不能安排她干什么粗活,想来想去,还真没有一个合适的位置给她。而且,她本是冲着司马晦来的,我也不是真就那么大度,任凭这么一个小丫头来抢我的人。
“我这府里是有管家的,按理说,你应该划归给管家去分派。你说的那个丑丫头是我的贴身丫鬟,在这府里,除了我说话管事,就是她说话管事了。你觉得,把你派给她管理是屈尊,我不那么想。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准备让你当贴身丫头了。你这脾气我可受不了呢!”
百里画听我这么说,立刻接上话茬,“我愿意去给司马晦当丫头,你派我去吧!”
我沉下脸,“百里,我希望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这府里有太子的眼线,有皇帝的人,时时刻刻都会被注意。我从端西县千里迢迢带回你,已经算是破例了。你现在还要去给我的护卫队长当丫头,他是我府里的仆从,你也是。你何曾听说过,一个仆从去伺候另一个仆从的道理?除非,你们能结成夫妻,那自然名正言顺在一起!可是,你既然已知道其中内情,何必自讨没趣呢?”
“那,我就和他结为夫妻。你不是说他是仆从吗?你是当朝太傅,不会跟一个仆从在一起搞断袖吧?皇帝和太子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有机会。只有我们两个才有机会在一起。”百里画一针见血地反驳着我。
我笑了,低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要明白,我其实根本无所谓啊!你想和谁在一起,最关键的是要那个男人同意娶你才行!”
我比百里画说的更狠。她给我摆出的是时事和事实的处境,而我给她摆出的是一个人主观的意愿。俗话说,有钱难买乐意。即便我和司马晦的处境的确艰难,但她再主动,再热情,也挡不住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要知道,你和我之间在情感竞争上所欠缺的,是我已经有先入为主的地位,有数百天耳鬓厮磨的感情积累,所以在情感的天平上,你根本还毫无分量!”看到百里画脸色已经变得难看,我不管那么多,继续说下去:“你知道自己欠缺什么?如果真要与我争抢,就要知道如何弥补。这一点,无须别人教你吧?你可知道,我为他做过什么?”我的声音忽然压低下来,百里画不得不凑到我近前来,“我女扮男装、入朝当官,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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