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距离十月初十还有七天时间,我心里的紧张感与日俱增,几乎夜不能寐。人家说,女人担不起大事,我如今也体会出,遇到这等惊天动地的事情,没有男人拿主意真是不行。我在疾风面前还能露出一点焦急之色,可在府中其他下人们眼中,我必须是个气定神闲,无事不需上朝的太傅,半点情绪也不能有。
好在我终于得到解脱了,司马晦被放回来了。
他一回来便直奔我的房间,两可见了他,很是乖巧地退了出去。
他拉着我的手,久久地盯着我的脸,就像初相识的人。
“这几日可好?”
我被他看得脸发红,同时心内又涌出感动、酸楚及委屈,便嗔怨道:“都是被你害的,我蒙在鼓里,还要为你们善后。”
“很快就结束了!”司马晦搂住我,低声地默念。
我也知道,生死成败都在几日后了。“是生是死我们在一处。”
“锦心,对不起。让你陪我受难。”
听到司马晦说出这句话,我心中跳动起灼热的情谊,我想,这几日在牢中他定然静思冥想了许多事情,所以才对我有这样的表白。
有了他这样的体贴,这样的关照,我曾暗中涌动着的那些对他的腹诽也瞬间消融掉。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即便关系再好,感情再深,恩德再大,为对方任劳任怨几十年,若始终得不到对方的认可和肯定,天长日久也会心生不满。而其实,付出所需要的回报有时简单到只需要这一句相知,这一声问候,这一点感动。
“贞妃娘娘被我接出宫了,本来她一直要见你的。但我们大事当前,我怕她有危险,就把她安排送回郸城府,交给成碧小姐照顾了。”
“怎么想要送回那里了?”司马晦有点吃惊。!%^*
我顿了顿,本来不想告诉他谭少迁来过,可不告诉他显然说不通,便实话实说了。
“哦?他怎么又来找你了?有事?”
“谭须年生病去世了,你也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如今不过是找我来接济一下,办理后事。”
司马晦沉默一会儿,而后道:“说到底,也是我们连累了他们家的。”
我连连点头,司马晦说的没错,如果没有我和他,谭须年一家可能会安乐富足地一直生活下去,绝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我见他如今虽破落不堪,却早已磨掉了官家少爷的秉性,心智坚定,可堪一用。”凡是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人,能闯过生死考验这道人生关口的,必然再不惧怕任何艰难的了。
我知道,以前司马晦不认可谭少迁,也不喜欢他,几乎从未有过要扶助他的念头。但我还是希望,他能认真对现在的少迁多些了解。所以,我才将贞妃娘娘交给了谭少迁,这也是我为少迁争取到的一次机会。毕竟,若司马晦能信得过他,那么,至少郸城府那边的事情就能暗中交给他打理,他和成碧总不至于穷困潦倒到无以为继。
司马晦看着我的眼睛,忽然笑了,开口道:“以前觉得你性格如烈火一般,现在看却是刀子嘴豆腐心。谭少迁虽经历此番变故确有成熟,但处事及思虑仍需磨练,你知道我们组织的性质,绝不会轻易纳进一个人。”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疾风曾透露说,他跟在司马晦身边近十年才正式加入到红英会中。疾风是司马晦幼时的武伴,司马晦三岁习武,疾风五岁习武,十年时间里他一直跟随在司马晦身边,几乎形影不离,直到十五岁那年,司马晦才带着疾风入会。
我见他早有打算,便不再言语。
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我将那枚假虎符从衣袖中取出,放到了他的手心。“看看这是什么?”
他拿起来仔细一眼,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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