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來,別唉唷”那人從樹上摔了下來。
那人一身斑點鹿皮,掉下樹後,全身發抖往手中哈氣,未料到春天松樹會結冰將自己凍傷。
“大爺高抬貴手,我只是名獵戶,受雇帶領他們在山中識路而已,他們是哪路人馬,你是誰,我全然不知。”獵戶惶惶不安。
“你覺得該放過他嗎?”嚴不慚道。
“他已經手無寸鐵,必須放。”鐵千雁充滿俠義精神。
“”嚴不慚想到若是放走獵戶,恐會引其夜行侍追緝。
“我不殺手無寸鐵之人,你走吧。”鐵千雁語氣堅毅不拔。
“放了他,會洩漏我們的行蹤。”嚴不慚道。
“我上有高堂下有三個兒女,我向蒼天發誓絕對不會洩露你們的行蹤。”獵戶見嚴不慚懷疑自己連忙跪下磕頭求饒。
“女兒叫什麼名字。”嚴不慚拾起夜行侍的長劍,持劍指住獵戶的胸膛。
隔了好一會獵戶才結巴道“如花。”
“兒子呢?”嚴不慚又問。
“世美。”依然是想了很久才給的答案。
“你在說謊,是吧。”嚴不慚運氣於劍中,反手刺入獵戶的掌心,緩緩將凜冽寒氣灌入他的身體。
冰意直竄入心,獵戶全身發顫。
“對不起,我沒有兒女,但是我真的有父”獵戶話沒說完,凜冽寒意已凍住他的意識。
“你殺了他。”鐵千雁驚訝色變。
“說謊之人不可信。”嚴不慚道。
“你怎麼知道他說謊?”鐵千雁問。
嚴不慚冷冷道:“我不知道。”嚴不慚將劍插入他的手掌之中時,本就有意要殺死他。
不論他說的是真話假話都會給嚴不慚滅口。
鐵千雁當場一個巴掌揮向嚴不慚,卻被嚴不慚一手抓住。
“你怎麼能任意殺人。”鐵千雁怒道。
“我沒有任意殺人,他的確該死。”嚴不慚道。
“獵戶也是爹生娘養的,你為何可以任意奪取他的性命。”鐵千雁激動聲音顫抖。
“只能怪他爹娘生了個不孝子要為夜行侍賣命。”嚴不慚冷冷道。
“為夜行侍賣命難道錯了嗎?”鐵千雁道。
“意圖取你我性命,便是錯。”嚴不慚道。
“即使錯,罪也不致死。”鐵千雁道。
“我們不能冒險,他若是不死,便會將我們的情報洩露。”嚴不慚道。
“他已經發誓不會洩露我們的行蹤。”鐵千雁道。
“發誓又如何,人人都可以發誓,能遵守的有幾個。”嚴不慚不屑道。
“你又怎麼能斷定他不會遵守。”鐵千雁反問。
“為了活下去,他說謊。這獵戶若是被其他人拿刀抵住脖子,難保他不會把我們供出來。”嚴不慚道。
“這是你的個人看法罷了。”鐵千雁道。
“你對獵戶了解多少,他為了錢幫助一群半夜穿黑服藏匿於林中埋伏的人。說不定也不用以命要脅,把銀兩擺在他面前就會出賣我們。”嚴不慚道。
“你只是臆測。”鐵千雁道。
“這是一種可能性,只要機率不是零就會發生,而我只是排除掉這種會令我們置於生命危險機率罷了。”嚴不慚道。
鐵千雁見嚴不慚下手冷酷無比,深深嘆氣:“如果我倆通行,我們必須約法三章,第一你不可任意殺人。”
“我沒有任意殺人。”嚴不慚昂首,仰俯不愧於天。
“你殺了手無寸鐵之人,就是任意殺人。”鐵千雁依然堅持。
“我們是好人,對吧。”嚴不慚問。
“對。”鐵千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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