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广场剩严不惭丶铁千雁丶黄莲三人。
铁千雁忽面向严不惭笑道:“你还记得我们说的赌约吗?”
严不惭思索是江五郎是否会引夜行侍来,放他一条生路之举,正确与否。
铁千雁虽主张该放走江五郎,但她反其道而行,押江五郎会反骨引夜行侍前来。
“江五郎先是委托无闲,後引夜行侍,这约定是我胜了吧。”铁千雁道。
严不惭想是否该说赌盘在江五郎委托无闲就结束,转念又想自己杀江五郎的确正解,只是败在铁千雁的计谋。
“这赌的确是我输了,愿赌服输。”严不惭道。
“那麽你需依照我的‘道’而行事,不可任意杀人,罔顾人命。”铁千雁道。
“这自然,我只怕你因遵行道义而送了性命。”严不惭道。
“身为同在一条道上的人,保护我性命无虑不是你的工作吗?”铁千雁道。
“只怕你自寻死路。”严不惭自会不留馀力保护铁千雁。
“死,我欣然接受。”铁千雁道:“到我死的那天,你也不用在遵守我的理念了。”
“怕是你马上就因为滥好人,而死於别人的伪善的杀意之下。”严不惭道。
“哈哈,你是盼我死早日解脱呢,还是活着用这信念纠缠你一辈子。”铁千雁笑道。
“我不愿见到你白白送死,千金之子不死於盗贼,我求你别犯傻。”严不惭叹息。
“我这不叫犯傻,你会在我的道上看到正义。”铁千雁信誓旦旦。
那的确是正义,是会让人送死的正义,正义若不长存,谁来主持正义,严不惭不语,他会让铁千雁亲身体会。
严不惭与铁千雁彻夜杀敌赶路,折腾了一整晚疲於奔命,早晨亦未进食而导致两人饥肠辘辘。
黄莲应该也与严不惭一样终夜未眠,但精神却十分饱满,不显倦容,黄莲见着了两人疲惫不堪提议先入住客栈,她会慢慢交代夜行侍组织的运作。
一行人出了白马寺,西行二十一里进入洛阳城之中。
洛阳古城繁荣昌盛,是北方重镇,严不惭从未见过如此富裕鼎盛的城市,他在cd做苦力,接着被绑入黑风寨,到嵩阳书院为人书僮磨墨,此时进洛阳大城所见所闻都令他大开眼界。
铁千雁入城内却愁眉不展,不发一语。
三人坐定於客栈内,店小二送上茶水才刚将三人的杯子斟满。
路上一名莽汉大摇大摆走进,伸手奋力往桌上一拍,“哐啷”瓷制壶杯大震,茶水洒满桌。
严不惭心中有气,便要动手,杯内茶水凝冰。
地痞莽汉瞪着铁千雁:“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严不惭甫凝气於指尖,却听对方居然是问日期,万分诧异。
“四月初四。”铁千雁缓缓道。
“原来你还记得阿。”地痞流氓拉长板凳,大大剌剌一屁股坐下。
“阁下是谁?”严不惭强忍怒意。
地痞大拍桌子,接着食指比着严不惭:“干你屁事,闪远一点。”
严不惭二话不说奋力抓住地痞的手指,往後一带,严不惭将他的脸压下,贴紧方桌,满桌的茶水逐渐结冻,将他的脸与桌面凝结为一体。
铁千雁轻握住严不惭的手,严不惭抬头看向铁千雁,只见她缓缓摇头。
是别动手的含义。
严不惭不解,但还是松开束缚住地痞流氓的头与手。
无耐地痞的脸已与桌面茶水结冻,他的头固定在桌面难移动分毫。
“真是谢天谢地,好妹妹你没死。”客栈外又一人走近,他全身珠光宝气,走在街上极为招摇,样貌猥琐不显尊雅,见着铁千雁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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