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时吹时停,牛关乡在夜色中也越加宁静起来,就连那些耀眼的霓虹灯也失去了奔放的诱惑力。
数辆军用卡车停在牛关乡人民医院大门外,这里已被高度隔离,尤其是高热病人诊断区的那栋平房,更是被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是一支装备先进的防化部队,数十名穿着防化服的军人在仔细做着消毒工作,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种活着移动的生物,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会被他们隔离在这个区域内。
院长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站在窗前的吕昆明虽有一肚子怨气,却也不能发作,他自感十分愧对王彪与小罗这两名英勇殉职的警员。他匆匆赶到医院来,却不能去瞻仰烈士们的遗容,吕昆明唯有默默祈祷,也为他们感到自豪,他们用生命证明了警察所肩负的职责与价值。
“哪是什么病毒,传染性真有这么厉害吗?”吕昆明喃喃问道。
与吕昆明站在一起的是医院院长陈安杰,正是他通知王彪赶来医院的,不想竟是生死相别。
‘不管禽什么感,那也是你们医院的事嘛。’王彪说的这句话犹如还在耳边旋绕着,陈安杰捶胸道:“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咋能这么说呢?”吕昆明侧头看着老陈,“如果你没有通知王彪赶来,那后果才不敢想象嘞。”
“不管怎么说,我得去做点什么,哪怕去送他们一程也好,否则良心不安。”陈安杰唠叨着。
“但有命令,非专业人员不准接近遗体,就连我也不能进入封锁区域内。”
“我就是专业人员,何况我是最早接触病人的专家。”老陈说罢,转身走出了他那间堆满书籍的办公室里。
吕昆明与陈安杰离开医院主楼,向隔离区平房快步走来。
来到廊门前,执勤军人就不再允许二人进入。尽管陈安杰说明来意费尽口舌,执勤班长仍将他们拒之门外。
正当二人无奈之际,一辆越野车驶了过来停在门岗前。三名穿着橘黄色隔离服的医务人员跳出车外,然后提着硕大的箱子直奔房门内,车里最后出现的,竟是那位满头银发的邓鹤贤教授。
吕昆明怀着一丝希望迎了上去,并礼貌地向邓鹤贤伸出右手,“邓教授,您好!”
沉默寡言的邓鹤贤与吕昆明握手,“你怎么也在这儿?”
吕昆明简单说明来意,并侧头老陈向邓鹤贤介绍道:“他就是最早接触病毒感染者的本院院长陈安杰。”
“唔!”邓鹤贤露出动容,他忙走近陈安杰问道:“快说说最初是个什么情况?”
陈安杰向邓鹤贤叙述了事情经过及化验报告,随着深入的专业探询,邓鹤贤的神态越加紧张起来。他此行目的,也正是为了对感染者的尸体进行解剖化验,以期找到对付病毒的疫苗及抗体。
“你是说病毒囊膜的螺旋核衣壳内,还隐藏着8个负链的rna片段?”邓鹤贤紧锁眉头又追问了一次。
陈安杰双手比划着回道:“是的,流感囊膜上还附着一些海带状单核细胞,但我不十分确定,因为这是从未出现过的症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能代表什么?”
邓鹤贤沉思一下,然后急忙说道:“快跟我来!”
三人穿好防护服匆匆直奔平房内,执勤军人非旦没有阻拦,甚至还有两名持枪军人保驾似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长长的走廊静得让人背脊发凉,空气中充满了消毒药水的难闻气味,一行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们一样。当经过一处房间时,吕昆明停住了脚步,他透过玻璃门远远看见王彪与小罗的遗体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从此以后,再也听不见他们的欢笑声啦,这让吕昆明的内心不由地一阵阵绞痛。
陈安杰也停下了脚步,他正想做点什么,却被邓鹤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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