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
夏心悠一进餐厅,秦父就直截了当地问道,他面上的神色少了傅子谦在时的小心翼翼,反倒多了一丝理所当然的长辈的强硬。
见夏心悠并不答话,他再次以一种隐隐带着逼迫似的口吻问道。
“你和他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我知道你离了婚,这是要再婚?”
“你怕是想太多。”
夏心悠冷笑着嘲讽道。
她眼里讽刺的神色像是一把刀,剜过在座所有心思不纯的人的心脏。
秦父被戳中了心里隐秘的心思,那一瞬似乎是被手中的热茶烫到手指,茶杯被扔在了桌上,微黄的液体滴落下来,浸湿雪白餐巾。
“怎么和你父亲说话呢?心悠,你这是攀上了高枝,但也不能因此就嫌弃起我们这些人不是。说到底,你一个才离婚的女人,配得上人家吗?还不是要靠我们这些娘家人帮忙?”
秦夫人见秦父动怒,连忙出言劝阻。
但这劝阻倒不如不说,她一反之前的热情和殷切,现在又端起了秦夫人的架子,面上倨傲神色重新回归,而说出的话语更是字字讽刺。
秦素素也冷声冷语地插了一句。
“留不住第一个男人,第二个怕也留不住。我是不知道傅子谦哪根神经搭错偏要尝尝你这清粥小菜,但男人啊。”
她顿了一顿,整张脸都因为肆意地笑容而显得有一种张狂的扭曲。
“喜新厌旧是再寻常不过了,你现在得势,过不得几天就要被扫地出门,到时候再来巴结我们可就晚了。”
“对对,心悠,我们可都是为你好。”秦夫人说着还优雅地微笑着,眼里满满都是关怀。
夏心悠险些叫这三个人唱出来的大戏给逗乐。
若说方才对这些人如此明显的态度变化还有些许不解,现在她也一清二楚了,这是觉得她做了傅子谦的情妇,正受宠,所以一面讨好一面又要打压。
心是真的大。
这是要把她攥到手心里,榨干身上的最后一滴油水。
他竟是她的父亲。
夏心悠想着就说不清凄凉还是苦涩地笑了出来,她闷声笑着,眼里嘲弄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庞,把那些动摇和躲闪一一看见。
“我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个家的人,现在不用怀疑了。”
“我和傅子谦有什么关系用不着你们去猜,而我和你们也一早就没有关系了,我有什么娘家人,抢我丈夫的娘家人吗?无福消受。”
夏心悠说着就冷笑,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滑了出来,她越说越讽刺,越说自己心越苦涩,到最后干脆丢了碗筷把凳子碰地一声丢在了餐桌下面。
“告辞吧还是。”
她话这样说着,人却并未离开,终究是碍于之前爷爷的话……若是真的就这样含愤离开,事后这家人定然会在老人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些混账话,爷爷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可顺着他们?
夏心悠越想越觉得这些人像是苍蝇一般,让人从心底里作呕。
“你们想知道我和傅子谦是什么关系?”她讽刺地说着,眼里流露出两分不怀好意,更是定定地看着几人的神色。“那你们直接去问傅子谦好了。”
秦父碰地一声摔了酒杯,他勃然大怒,手指直指着夏心悠的眉间,不断地颤抖,面上的皮肉也因为愤怒而狰狞扭曲着。
“好,好,你就是个孽障,我当初就不该让你生下来。”
他说着,到底是碍于夏心悠如今身份的改变,举在空中的手由指变掌,却又生生地僵在了半空,没有落下。
秦夫人连忙上前劝阻,她也顾不得端庄形象,一下子扑到秦父面前。
“消消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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