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玉一时心急,顺口把子瑜的秘密稍微透露了一些,却不见扶桑流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
扶桑平静地注视着赵淮玉,片刻,眉头微蹙:“奇怪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赵淮玉呆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了?”
扶桑不置可否,赵淮玉心中也已经有数,又慎重的对扶桑说:“那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喜欢的是铃兰?”
从赵淮玉口中再次听见真相,扶桑就像猛地被荆棘扎了一下。
稳住神思后,扶桑恶狠狠地瞪着赵淮玉:“你给我如实招来啊!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赵淮玉只好把整件事的经过都说了一遍,换来的是扶桑一记凉薄的眼风,和一阵咆哮:“白痴,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赵淮玉悻悻地抓了抓脑袋,不一会儿也抬头咆哮:“到底谁是白痴啊?你明知道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和他成亲?”
窗外明媚的阳光泻入屋内,映照在扶桑略显苍白的脸上。
她敛眸,眉宇之间藏不住的自嘲:“我和彦昭在去白民国的路上,差点被子瑜和铃兰派来的人所害,正是那一天,我才知道原来我欣赏了这么多年的人,根本不喜欢我。”
“可是我扶桑历来吃不得哑巴亏,他暗算我在先,我又岂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所以这次我求狼后择吉日让我和他成亲,其实是为了逼他露出破绽,然后在众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
赵淮玉思量片刻,立即明白了扶桑的用意。
想来距离子瑜和扶桑成亲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时间越是紧迫,子瑜和铃兰便越会自乱阵脚。
片刻,赵淮玉悄悄斜了一眼兀自神伤的扶桑,这才安慰道:“别伤心,世上好男人多得是,就算你毛病多了一点儿,还是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的,啊!”
他这么一说,扶桑连伤心的心情都瞬间瓦解,一番不痛快的情绪使然,扶桑很快就把赵淮玉推出了她的厢房。
待赵淮玉走后,扶桑打算到榻上躺一会儿,才发现彦昭站在屏风后,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
扶桑怔了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今日怎么待在屋里了?”
彦昭款款向扶桑走来,虽是居高临下的望着扶桑,目光却如涓涓细流:“近日多事之秋,我来保护你啊!”
他说话素来短促,扶桑却因他一句话而心中暖意融融。
“司幽族已经退兵,为何还说近日是多事之秋?”扶桑疑惑道。
彦昭有些无奈:“是啊,少了司幽族找你麻烦,这不是天狼族的人又开始为难你了吗?”
“今日你向狼后请婚,铃兰知道以后自然不打算放过你,我潜入落霞殿,听见了子瑜和铃兰的谈话,她们打算再害你一次。”
就在今日午后,扶桑与子瑜分开之后,子瑜在回祭司殿的路上被铃兰挡住了前路。
铃兰与子瑜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落霞殿,铃兰欲语泪先流。
子瑜看在眼里,痛在心间,可是他和扶桑的婚事的确是不容更改,此刻他除了默默看着铃兰流泪,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半晌,泪流满面的铃兰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眸子里好似北风卷地,一派幽怨和凄清。
她双唇微颤,嗓音沙哑:“你为何要答应与扶桑成亲?”
子瑜绝望的闭了闭眼睛:“阿兰,我别无选择。扶桑当着族中长老的面向狼后请婚,我爹也已经同意了下个月让我和她成亲。”
“若我在那时悔婚,我爹娘的脸面就都让我给丢尽了!”
铃兰又是掩面痛哭了一回:“你只顾忌你家族的脸面,就不在乎我,不在乎你自己过的快不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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