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狼后报过平安后,扶桑才回到酒肆里,告诉澄观大师和赵淮玉,不悔草被大祭司念口诀给吸了去。
澄观大师听后,脸色一沉:“又是这两个老东西!胆敢欺负到我徒儿头上,为师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扶桑站在后院井边,裹足不前:“师傅,我们倘若去硬抢,大祭司肯定是不会把不悔草还给我的!”
“说不定还要威胁我为子瑜求情,到时候又要为狼后平添烦恼!”
赵淮玉坐在井沿,沉思中点头认可:“不错,况且知道不悔草在天狼族的人不多,桑爷又平安回来了,我们此时闹到祭司殿去,别人还会以为桑爷是记恨子瑜,所以揪着祭司殿不放。”
话说到这地步,扶桑和澄观大师都神色郁郁。
“如今得知我已经回来,大祭司定然把不悔草藏得极深,就算我们想去偷,怕是也很难把不悔草偷出来。”扶桑失落道。
赵淮玉抿了抿嘴:“那再想想办法吧!”
澄观大师双手合十,忽然摆出一副出家人的模样。
孰料他这样子做不了多久,下一刻便对赵淮玉道:“为了追到铜面人,为师奔波了一天一夜,你这就去给我拿几缸苦荞酒来补补!”
赵淮玉和扶桑实在汗颜,不过倒也早已习惯,两人都灰溜溜地去为澄观大师准备酒肉了。
忙了大半天,扶桑回到屋里时,只见从门外泻进的霞光照在茶桌上,暖意融融的光,将坐在桌子边的彦昭映照得飘渺而失真。
光晕里,彦昭抬起头瞧了扶桑一眼,又马上低下头鼓弄手里的东西。
扶桑走近了,才看见彦昭一手拿着她不久前换下来的那身朱红色长裙,另一只手里竟握着一根闪亮的细针。
这银色的细针在霞光之中反射亮光,晃了晃扶桑的眼睛。
扶桑走到彦昭身边,惊讶地问他:“你居然会做针线活啊?”
彦昭头也不抬,认真的缝补着扶桑的衣裳,嗤之以鼻道:“这算不上针线活,只不过是我小时候有人扯烂了我的衣裳,我便自己缝好,所以学会了一些皮毛。”
扶桑瞬间对彦昭感慨万千,同时肃然起敬:“你们蜥蜴精小的时候也和别人打架啊?你这么厉害都有人能撕破你的衣裳?”
彦昭的动作忽然一僵,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这个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压迫和欺凌,我并不算强者。”
扶桑一门心思在看彦昭缝衣裳,因此没注意到彦昭眉宇间凝结的怨恨,只是继续问道:“那你娘呢?怎么不让她给你缝衣裳?”
静默许久,彦昭将缝好的衣裳递给扶桑,站起身来格外郑重地看着扶桑:“我娘身份卑微,我被别人欺负之后也不会告诉她,省得让她为我白伤心一场。”
听到这里,扶桑心里的柔软情愫忽然轻漾,恍惚之中,觉得今日的彦昭似乎比平时更加深沉。
或许是不经意间敞开心扉,彦昭有了兴致,又问扶桑:“你这些年有没有被人欺负过?”
说到这个,扶桑总是神采奕奕,神气得很:“小时候我可是天狼族的恶霸,伢子狼女们都不敢欺负我,反而被我欺负得够呛。”
“所以天狼族里很多人才会叫我桑爷!”
彦昭含笑聆听,听见扶桑未曾受过欺负,心中默默舒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刻,扶桑的语气有些失落:“但是狼王归天后,大家对我就不一样了,总是钻了空子就来欺负我。”
“族中长老也总说我是异族,似乎人人都能轻贱我。”
彦昭静静注视着扶桑,轻声问:“那你想找到你的爹娘吗?”
扶桑倏然正色,谨慎地凝视着彦昭的眼睛:“小时候不懂事,总想着有狼王狼后宠我就够了,但经历了这么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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