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山下,司幽族营帐中,军医跪在墨兰面前,只觉不寒而栗。
“回君上的话,墨将军身上不见外伤,也没有受过内伤,据我观察,他是无故心悸而死,并非被天狼族的人所杀!”
墨兰瞳孔放大,瞪着眼睛,面部抽搐道:“胡说!墨将军乃是我司幽族内臣,素来骁勇善战体魄健壮,怎会无故身亡?”
军医愁眉苦脸,亦是诧异:“我也不知道啊!”
墨兰用力把桌案一拍:“我就不信,墨大将军会无缘无故死在战场上!”
军医低着眼睛沉吟片刻,疑虑道:“君上,莫不成天狼族的人会什么巫术,是用巫术害的人?”
墨兰愣怔片刻,细眉倒竖:“休要妖言惑众扰乱军心!天狼族人都是些酒囊饭袋,哪儿会什么巫术?”
“传令下去,就说今日墨将军是遭天狼族人暗算,英勇殉族!”
然而纵然墨兰这样吩咐,天狼族的人会使巫术的消息还是在军营里传得沸沸扬扬。
此后墨兰为了出一口恶气,又派了几个大将出战天狼族,应战的仍是赵淮玉,结果都如第一次一样,司幽族大将坠马后,无故断气。
经此几战,司幽族的将士们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墨兰也不敢再轻易派人出战。
这日,天狼族探子来报,说是司幽族的军营里盛传一个消息,称天狼族的人会巫术,或是天狼族有邪气,司幽族人不宜在此久留。
然而墨兰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仍是稳定军心,驻扎在无名山下。
狼后得知这一消息,只觉大快人心,高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这司幽族的人都叫淮玉给打怕了,自己在那儿装神弄鬼呢!”
云铭喜上眉梢,问道:“如今局势对我们十分有利,狼后认为接下来应该如何对敌?”
狼后垂眸望着杯中茶水,片刻,抬眸道:“派人将咱们天狼族有邪气的消息传遍司幽族军营,以乱其军心,而我们则犒劳将士,鼓足士气,争取早日将司幽族人赶回老家!”
此后,天狼族派了细作混进司幽族军营里,四处散布天狼族有邪气的消息,司幽族军营里顿时人心惶惶。
就连一向沉着的玉玲珑也颇为惊慌,虽说玉玲珑法术高强,阅历较高,然而知道赵淮玉这问题咒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
所以就算是玉玲珑,也不知道这居然是一门法术。
夜里,司幽族营帐外篝火簇簇,热烈的火光照亮灰暗的夜,玉玲珑缓步走进墨兰的营帐中,神情有些潦倒。
墨兰连遭惨败,又折损了数名大将,故而一蹶不振地靠在桌案边饮酒,一副醉醺醺的姿态。
玉玲珑落步,对墨兰行了个礼:“君上,军营里盛传天狼族有邪气,如今将士门惶惶不可终日,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
墨兰满面颓然,把手里的酒瓶一扔:“大国师素来足智多谋,这次为何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我看,当日就不该杀了苍戎,他对天狼族了如指掌,纵然他真的烧了我的粮草,留着他也可以省了很多麻烦!”
玉玲珑捡起那滚动的酒瓶,叹了一口气:“君上,或许天狼族这片土地果真是有邪气。”
“十几年前的多族混战中,各族首领已将狼王逼到悬崖边,可狼王不止躲过了一劫,而且杀了好几个首领。”
“我想,我们这次起兵攻打天狼族,的确欠缺考虑。”
听过这些话,墨兰自是大发雷霆,起身掀了桌案,兵书竹简掉了一地,没喝过的酒也洒得到处都是。
墨兰红着眼睛,大声咆哮道:“不可能!天狼族怎么可能是我大司幽族的对手?天狼族这些年来蜷缩在这么一小块地方,就连我边城一个小小的管事都能抢走他们的探雾灯,他们岂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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