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笙率领一支军队,耀武扬威地从百姓面前经过,队伍移动许久,赵淮玉方望见队伍中间的一座轿撵。
据望秋所说,轿子里坐的是当今赵太子,赵哲新。
赵淮玉站在人群中,仅仅望见这座似乎密不透风的轿撵,也能够想象到,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儿坐在轿子里头是怎样一种愤恨。
恍惚之间,赵淮玉又听见望秋极轻的声音:“如今的赵国说得上是一分为二,一半是王笙的天下,而另一半却并非赵家天下。”
“除了王笙之外,赵君身边还有另一头猛虎,镇北大将军袁良。此人名义上辅佐赵君,实际上亦是对赵国虎视眈眈。”
赵淮玉眉梢轻挑,心想如今赵国局势混乱,倒是复仇的绝好时机。
于是赵淮玉与望秋退到人群外,问道:“望秋姑娘,王笙与袁良二人关系如何?”
“自然是水火不相容,王笙自诩功高盖世,丝毫不把赵家放在眼里,而袁良假意为赵家撑腰,实则不过是想扳倒了王笙,自己做操纵傀儡的幕后主使罢了。”
赵淮玉恍然大悟,又问:“那王家与袁家谁强谁弱呢?”
望秋脱口而出:“袁良手握兵权,论兵力,袁良自是比王笙更胜一筹,但袁良为人昏庸,论计谋和用人,他又不是王笙的对手。”
赵淮玉会意,心中初步有了一个复仇的框架。
就在这时,集市里突然冒出一片乌压压的刺客,这些黑衣人蒙着面,从街边各个屋檐上跳了下来,目标正是行在队伍前头的王笙。
路边的百姓们皆惊慌失措,慌忙的四下逃窜。
只见黑衣人个个紧握刀剑,纷乱错杂的剑花令人目眩,黑衣人身手不凡,先是突破了王笙前面的一波士兵,继而向王笙直冲而去。
赵淮玉和望秋凑上前去,望见王笙鹰鸷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却是镇定自若地坐在马背上,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惊扰太子圣驾!”
此时在场的人俱是心照不宣,哪个不知道黑衣人要刺杀的不是那轿子里的傀儡太子,而是他专横跋扈的王笙。
果不其然,一名黑衣人手握大刀,刀尖直指王笙的头颅,粗生喝道:“暗柳阁死士,特来取你王笙的狗命!”
此言一出,这王笙面上很是难看,很快却又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厉声下令:“将士们听令,江湖叛党欲行刺太子,谁要能捉住一个叛党,本将军重重有赏!”
话落,前来护驾的将士们已精神抖擞地冲向刺客,奈何这数十名黑衣人武艺高强,王笙手下的士卒来一波死一波。
王笙盛怒之际,一面亲自与黑衣人的领头人交手,同时望见不远处的副将居然混迹于人群中无所事事。
这副将乃是袁良的侄儿,袁良故意将他安插在王笙身边,一来为了监视王笙,二来为了与王笙暂时言和。
可想而知,这王笙早就见不得袁良的侄儿整日鬼鬼祟祟,此番趁场面混乱,干脆引刺客到袁副将身边,让袁副将做了他的替死鬼。
又是好一番折腾之后,那数十名死士竟都全身而退,只余王笙略显狼狈地骑在马背上,垂眸望见脚下死伤无数。
王笙眉头紧皱,正是一副凝重之相,这暗柳阁究竟是何人操纵,其中有多少如此得力的高手?这些疑问想想便让人头疼。
眼下的烂摊子还没收干净,那王笙的良驹又不知为何,陡然扬起前蹄,狠狠嘶鸣,似是受了惊吓。
王笙随着马儿一声惊叫,猝不及防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赵淮玉紧绷的眉目骤然舒展,心中窃喜的同时,肩膀被人拍了拍。转头一看,竟是彦昭和扶桑站在他身后。
赵淮玉眉开眼笑,这才明白适才王笙从马背上摔下来,定是彦昭施法所致,随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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