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萱和云铭一听逢萱脸上的疤有救,连忙询问彦昭如何医治。
彦昭道:“昨日狼王与水蛇妖一战,水蛇妖惨败给狼王,它的内丹想必已经在狼王手里了吧?”
云铭点了点头,立即从衣襟下把水蛇妖的内丹拿了出来。
彦昭又道:“只要将这粒内丹研成粉末,再兑上参汤和成糊,让逢萱姑娘在脸上敷几次,疤痕便会消失。”
扶桑头一次听说这个方子,难免怀疑彦昭:“喂,你不会是信口胡言吧?我怎么从未听说这种偏方?”
“行医治病之事,哪一样是你听说过的?”彦昭反问扶桑。
扶桑立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想来她从小身体健壮得像男孩儿,的确是不必去打听什么医术方面的事。
逢萱和云铭听过之后激动不已,连忙谢过彦昭。
彦昭故作谦虚地笑道:“不敢当不敢当,还是等逢萱姑娘伤好之后,二位再来答谢吧!”
于是逢萱和云铭也不再客气,待到两拨人分道扬镳之前,逢萱偷偷对彦昭说:“现在公子可知道扶桑她会不会勾引男人了?”
彦昭的笑容瞬时凝固,立时想起他还没来得及找扶桑算账呢!
“还要多谢姑娘提醒,让我日后对这个不省心的女子多加防范。”彦昭拱手谢了谢逢萱。
逢萱笑着摇头,末了嘱咐道:“我知道公子并非寻常人,所以有一句话必须提醒,倘若公子保护不了扶桑,就不要把她留在身边。”
此言一出,彦昭灵动的眸子忽然一滞,耳畔仍然响动着逢萱的话语:“我知道这话说得太绝情,只希望公子不要负了她。”
彦昭微怔过后,故作从容地笑了笑:“姑娘放心。”
除了这短促的四个字以外,他的确不知道还能给别人什么承诺,逢萱的经历他也看在眼里,怎会不知逢萱提醒他用意何在。
与逢萱和云铭分别之后,扶桑渐渐发觉彦昭似乎有些恍惚,于是问他:“你怎么了?”
彦昭顿住脚步,对扶桑说:“若是我保护不了你,你愿不愿意离开我,独自去生活?”
扶桑愣怔片刻,皱眉道:“你保护不了我,我就自己保护自己啊!为何非要离开你呢?”
“为什么不愿意离开我呢?”彦昭的语气忽然分外温柔。
扶桑脱口而出:“因为你从前独来独往,想必很寂寞吧,而我从未体会过独来独往的滋味,所以不想离开你。”
那一瞬间,彦昭注视着扶桑分外真诚的眼睛,并未察觉自己眸中亦是深情绵长,柔波荡漾。
扶桑仿佛意识到彦昭的细微异常,于是不由得多说些话来说服他:“况且,你也没有怎么保护过我吧?你不是一直都在告诉我,只有自己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吗?”
彦昭微微而笑,就在逢萱说过那番话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从未打算离开扶桑,纵然他承诺不多,却也想尽力争取更多的守护。
所以此刻,他对她松了口:“待赵淮玉报仇之后,我会带你回家。”
扶桑顿时心潮澎湃,问他:“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吗?”
彦昭点了点头:“是,我们的家乡是同一个地方,你娘亲正在家中等你,而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接你回家。”
闻言,扶桑只觉自己被掩埋在废墟中的心终于重见天日,彦昭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她等待了几乎大半辈子的事。
这个时刻,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无穷无尽的画面,笑意也透过双眼,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彦昭本想再说些什么,见她如此兴奋,终究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
傍晚,夕阳的余晖笼罩苍穹,斜阳透过层峦叠嶂的树叶,在山林间映出斑驳的树影。
扶桑兴奋地走在彦昭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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