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对乐承昀的冷漠态度有些怀疑,心想他若真的对澄观大师的事漠不关心,又怎么会在长生堂里提出疑问?
于是扶桑仔细盯着乐承昀,围着他转了一圈:“一个无辜的好人被陷害了,你也不会同情这个人吗?”
乐承昀的神情忽然淡漠下来,眉宇间似有一抹化不开的霜:“同情没有任何作用,而且不公平之事,不止这一件。”
说罢,乐承昀闭了闭眼睛,定下神后,复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大家都下山去了,你和彦昭怎么还没走?”
扶桑不知彦昭有何打算,便反问乐承昀:“那你怎么不下山?”
乐承昀薄唇轻启,隐约露出四颗洁白的贝齿,他甩了甩袖袍:“女子,你说话很有意思,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下山掺和他们的事?实话告诉你,我此番下凡都是逼不得已!”
扶桑白了乐承昀一眼,抱臂坐在一块石头上:“你一大把年纪?不见得吧?我看你青春年少,像知舟掌门那样还称得上上了些年纪。”
“小姑娘,你不要以貌取人,知舟那是修炼得慢,所以该老去还是会老去,而我早早成仙,成仙后自然保持着当年的容貌。”
扶桑恍然大悟,难怪彦昭说当年澄观大师也年轻英俊,可后来扶桑见到的澄观大师,抛开容貌不说,却看不出年轻的影子了。
谈及这个,扶桑突然十分感兴趣起来:“那你与彦昭和朝勋相比,谁的年纪比较大?”
乐承昀在扶桑对面坐下,姿态俨然少年:“论长幼,我是彦昭他父亲那一辈的,你说谁比较大?”
扶桑恍然大悟,其实她也曾听彦昭说起过此事的,但听乐承昀亲口道出这些事,扶桑更加觉得有意思。
紧接着,扶桑又听乐承昀娓娓道来他的身世。
据乐承昀所说,他的父亲父母都是凡间部落的首领,而他年少聪慧,自小就随部落中的高人修行。
乐承昀来到昆仑山修行时,尚没有长生门这一派别,后来他独自修炼,因受天界一位老前辈的青睐与点拨,是以顺利成仙。
“我独自在昆仑山修行的那些年,实在是十分孤独,所以我用一切可以当做乐器的东西奏乐,以此排遣寂寞。”
“此后我羽化登仙,又因擅长音律,所以被封为乐仙。”
扶桑表示不能理解:“既然你害怕孤独,何必还要走上这一条寂寞漫长的修仙之路?找个心爱的女子成婚生子不好吗?”
闻言,乐承昀略显晦暗的双眼似是蒙了一层雾,他的语气透出几分叹息:“是了,如此漫长的时光里,倒没有一个女子是让我喜欢的。”
扶桑鄙夷乐承昀的大言不惭,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好了,我不和你啰嗦了,我去看看彦昭在做什么。”
乐承昀也跟着站起身来,什么也不说,就是跟在扶桑身后。
扶桑加快了脚步走到彦昭房门外,敲了好几次门,屋里却迟迟没有动静,扶桑喊了几声彦昭的名字,仍是没有回应。
片刻,扶桑只得施法将房门强行打开,房门敞开的那一瞬间,只见彦昭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扶桑连忙冲上去将彦昭扶起来,乐承昀也紧紧跟在扶桑身后。
“大叔,大叔你没事吧?”扶桑晃了晃彦昭的身子,抓住他的手时,只觉得一股凉意直冲心底。
扶桑抬起头对乐承昀道:“他的手很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乐承昀与扶桑将彦昭扶到榻上,乐承昀为彦昭把了把脉,随即道:“彦昭没告诉过你,他生来就有一种病,比一般人要怕冷吗?”
扶桑心乱如麻,只记得彦昭的确很是怕冷,却说不清是何缘故。
乐承昀接着说:“彦昭自小就有这种病,但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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