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嘴,但他还是安静听完:你曾经与他牵手拥抱接吻,最后你声称的初恋居然不是他。
你不说话了吗?脑子里的声音,悲剧的旁白。
那轮到我了。
白雨接过话头,说:“他一直只是一直癞蛤蟆,而你一直是乖乖女。”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女人离开时的脚步成熟而稳健,她不曾动摇,她没有回头。女人连离开时的声音都那么热烈,悲剧重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的台词。
白雨打开门,他要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玉天流到底在不在门后。刚才的言论是女人的独自练习,还是没有男主角台词的对角戏?他开门后看到了定定站着的玉天流,这个有些金黄色长发的雕塑脸男子完完全全成为了古代的雕塑,不会说话,不会争取,不会挽留,不会流泪。
“还真有人啊要不要来一瓶啤酒?别这样看我,我手上的是最后一罐可乐。”白雨对玉天流说。
“朋友,见笑了。”玉天流说。白雨终于听到玉天流开口说话了,虽然有些病态的低沉沙哑,但是也让白雨刚刚冒出玉天流变成哑巴的猜测不攻自破。
“朋友,扎心了。”白雨说。他给玉天流让出了房间的路,湿漉漉的地面和寒气逼人的环境虽说不太好接待客人,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要对于身外之物太死板。白雨想,至少这个房间可以让玉天流冷静冷静,从身体上开始渲染内心的冷静。
玉天流怒吼一声,沿着与梦百香相反的方向,拼了命地奔跑。他撞倒了三名侍者,一辆餐车。番茄酱在他的禁卫队队服上沾满,他看起来就是一根水洗军绿色的薯条。白雨想,其实玉天流也像个精神病复发的病人,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停下疯跑。
那“鲜血”没有腥味,甚至有些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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